真巧。
兩個女孩終于排到門口,手背上各蓋了一個熒光戳。
憶芝跟著玲子往里走,忽然想起什么:“哎,你說的體育生弟弟呢?”玲子頭也沒回,踮著腳在人群中找熟面孔:“不靠譜兒,他們周末要去打比賽,今晚不敢出來了。
”她回頭看了她一眼,意味深長地笑了下:“這么多人里肯定有不錯的,自己進去找呀……”“靠……”憶芝笑著罵她,兩人推推搡搡進了場子。
接近午夜的candybar,燥得能把整棟建筑點燃。
舞池里人頭攢動,連一點空隙都沒有。
和玲子相熟的調酒師沖他們招手,硬是在吧臺邊擠出一人半的位置。
兩杯雞尾酒很快推了過來。
憶芝接過一杯,咬著吸管慢慢喝,眼神在燈光里游移。
玲子趴在她肩膀上,手一指舞池,歪了歪頭。
她搖搖頭。
現(xiàn)在不能下場,人太多,太亂了。
玲子還想去找找有沒有熟人搭個伴。
憶芝點點頭,一個人靠在吧臺邊,身體隨著音樂輕輕搖晃。
candybar二樓的位置,是留給股東和熟人的,樓梯口有安保把守。
靳明坐在角落,身側是李沛、二助、還有幾位朋友,酒桌上剛換了一輪新酒。
燈光隨著節(jié)奏跳動,環(huán)境嘈雜又熱烈。
卡座里的人談笑風生,唯獨他神情平靜。
他不擅長在這種地方放松。
來,只是人情。
忽然想到了什么,他站起身,手里拿著酒杯,走到欄桿邊。
視線略過舞池,落在吧臺那一帶。
她一個人靠著吧臺邊,一手拿著杯子,另一只手肘搭在臺面上。
吸管含在嘴里,漫不經(jīng)心的,一副懶得認真玩的樣子。
有人靠近搭訕,她笑了一下,隨便擺擺手,連眼神都懶得給。
她抬手撓了一下耳后,頭發(fā)盤得松,幾縷細發(fā)落下來,垂在鎖骨上,皮膚在旋轉的燈光下像被涂了一層淡金。
她微微踮了下腳,像是在找人。
視線似乎掃到什么,笑了一下。
眉毛挑起來,嘴角一翹,眼睛彎彎的。
燈光亂舞,人頭攢動。
可她站的那一段吧臺,看起來總像是比別的地方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