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在告訴她,這就是他的方式,他這個人,就藏在這些具體而溫和的行動里。
而她之前那句譏諷的話,好像突然顯得太用力了點。
也許他不是她以為的那種人。
也許自己該試著,不要把他的真心,和“企圖”劃等號。
桌下她的指尖輕輕動了動,像是在卸下那一點點防備。
抬起眼,唇角揚起一點笑,“讓你花錢,還是我哄你高興了?”她聲音里帶著點打趣。
看到他嘴角總算微微翹了下,她笑意更濃了,“靳總做生意時,也這么冒傻氣嗎?”他嗤笑了一聲,抬眼看她,眉間帶著一點無奈,笑著搖了搖頭。
她這才算放心。
“那這么著,”她好像剛剛下定了一個決心,眼神認(rèn)真,“你買輛車,我開。
”他看過來,感覺她話里肯定還有話。
她抬起下巴,“寫你的名字,平時我開,明白不?”他輕輕“嗯”了一聲,沒再說話。
這是他這一整天,最想聽到的一句話。
她終于愿意向他邁出一小步,哪怕帶著一點調(diào)皮,一點試探,也帶著一點點成全。
他靠在椅背上,呼出一口氣,心情像是被什么溫柔地包裹住了。
“那你周末有空沒?我?guī)闳ノ业貛焯?,都是現(xiàn)成兒的。
”生怕她反悔,周六一早靳明就親自來接人。
這次他開的是一輛brab
900……她一上車,困得直打哈欠,沒精打采的靠在椅背上,“你那defender呢?”她記得去賽道那天,他開的是一輛路虎衛(wèi)士。
“哦,那是二助的。
小徐,你記得吧?”他答得很實誠。
她轉(zhuǎn)頭看他,“你開他車干嘛?”他沒吭聲,只專注地打著方向盤,左顧右盼的過了個路口。
周末一早車少路空,他卻依舊像在穿小巷找停車位似的緊張兮兮。
她反應(yīng)過來,心里一樂——原來那天是刻意裝平民來著。
他怕她因為他開的是什么車而退避三舍。
她笑著翻了個白眼。
這人心思縝密得讓人服氣,難怪能把公司里那么多人安排得服服帖帖。
他也沒忍住,笑得明目張膽。
“行,以后不亂給你貼標(biāo)簽了。
”她伸出手掌,語氣軟軟的,像在宣布某種和平條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