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憶芝,他向助理說了句什么。
二助朝她點點頭,先進去了。
“靳總沒事吧?”能沒事嗎?她喝了一個都那么難受,他卻連喝了六個。
他把水瓶遞過來,“喝水嗎?”她搖搖頭。
“那邊,不是我讓他們請你上去的。
”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和她解釋一下。
“我知道啊。
”她答的沒有猶豫,“你喝了六個,我就知道了。
”她走過去站在他旁邊:“你沒必要替我喝。
”“你也沒必要親我。
”他低頭笑了一下,像是笑自己,嘴上說著沒必要,心跳卻像回到了她吻上來的那一秒,亂七八糟的,連呼吸都沒找到節(jié)奏。
她笑了,還沒忘吶。
“那……總不能讓你再喝六個。
”她側頭看他,“怎么,還真當回事了?”他淺笑著,不說話。
不知道自己是在神游,還是被她說中了。
她說的是那個吻。
他知道,自己當回事的,不只是那個吻。
她活動了一下身體:“換個游戲搭子,我可能也親。
反正輸了不想喝,親一下又不掉塊肉,你別往心里去。
”靳明點了一下頭,像是在說“好”。
他站直了點,清了清嗓子,努力讓自己清醒點。
這頓酒,喝的像是隨時會把什么掩住的心思吐出來。
原來他只是個可以隨便親一下的游戲搭子。
心口忽然有點煩,有點空,像冷風從剛被灌熱的地方吹過。
過了幾秒,他忽然開口:“現(xiàn)在覺得,和我能進一扇門了么?”“嗯?什么門?”憶芝抬頭看他,覺得這話莫名其妙,可是又有點耳熟。
他指指她的手機:“你吃飯時……忘掛電話了。
”“哪天?”她脫口而出。
“……你認識我?guī)滋??”他有點好笑的反問。
她連忙點開通話記錄。
他的來電只有一通,晚飯時,好像是客套了幾句。
她一眼掃到通話時長,五分二十六秒,她把他從頭編排到尾那五分二十六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