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李柒和老何經(jīng)過我的cha手,北盟的人撤出,閣樓分裂兩派,一波買命殺人,一波仗義行俠,那李柒也是有財無權(quán)之輩,又打著皇室不喜的商道,聽說母族也無為,他和李緒,簡直難兄難弟。
這老何也能欺壓上去,內(nèi)斗無休無止,就讓他帶著自己的si士斗吧,我的人不能摻和。
等到了陳府時,天已經(jīng)徹底黑了,我從側(cè)門進去,陳將軍已經(jīng)擺好茶水在等我了。按理來說……李緒他們不應(yīng)該先到嗎?
陳老不知ga0得一副頭角崢嶸的樣子,要不是身上武將之氣撐著,我看他要斷氣了。
獨子,家眷,與自己親好的門客,快si光了,現(xiàn)在來個寧荷說要過來翻舊案,我若處在他境地,就應(yīng)該后悔,后悔不該在秦氏滅亡后,狂妄自大。
“樓主不知該如何稱呼?”陳將軍擺出請的姿勢,我坐在屋里,為了不讓一會兒坐在庭院里的人發(fā)現(xiàn),“寧荷還有殿下還未到來,反而你先到了?!?/p>
我輕笑,捧起一杯茶,濃香醇厚回味苦甘,終于不用喝安神茶了,“叫我齊心便好,恪王抄家逃亡后,我與母親意外逃至京城生存?!?/p>
“原來是郡主?!边@臥底之事越少知道越好,省得引起恐慌,況且已過十五載,知情者少之又少,他一個窮途末路的武將,需要我們幫助,再不濟供出去,直接給老何清算,也是一舉兩得。
我看向庭院擺好的座位,“不應(yīng)該啊,可是這五殿下對陳將軍故意怠慢之舉?!?/p>
提到李緒,陳將軍氣也不是悲也不行,“他將我全族重創(chuàng),還有什么可怠慢的?”
“皇上覺得,將軍是除去謀反之賊的功臣,但要是除掉將軍,又不想再扶起一個世族,讓這五皇子來,合情合理?!蔽业恼Z氣,輕松歸輕松,總有點yyan怪氣的意味。
“何來情理,老夫殺反臣,何罪之有?”
“但是我記得皇帝有五個兒子。”我伸手按住自己太yanx裝作深沉的樣子說,“si時剛好是現(xiàn)在五皇子的年紀(jì),不滿年紀(jì)史書只能記載早夭,并未說明si因?!?/p>
這件事是你nv兒告訴我的,也是屬于搬石頭砸自己腳了。
殺了皇長子,還能作威作福十五年,還是說特意等李緒十五歲呢?
許是我說中真正原由,陳將軍長吁短嘆,“年輕時打天下?lián)Q山河無恙,中年跟隨陛下?lián)軄y反正,若不是當(dāng)時信了胞妹的話,非要讓二皇子前程青云……現(xiàn)今暮年,也算活痛快一輩子,但只需老夫一人抵命即可,陳氏全族不能毀在老夫手上。”
秦氏滅門,沒見一個活的,皇帝都?xì)⒛銉鹤恿?,還在乎旁人?這老頭,也就適合上戰(zhàn)場。
我們沒有別的話可聊,拿起王尚令給我的信,隨意翻翻看。
過了一炷香,寧荷才帶著李緒進門。
“讓陳將軍久等了?!睂幒梢?guī)矩行禮,“路上昏暗,下官與殿下皆不熟悉道路,所以一路問路0索才趕至陳府上?!?/p>
言外之意……走丟了。我以為像寧荷這種可靠的人,不會有路癡這種概念。
“老臣見過殿下,為何只有殿下和大人二位前來?!标悓④娮卸Y,一點面子都不給。
我與他隔著一道門,李緒的樣子看不真切,只能聽見冰冷的聲線,“快要si光了,兩個人走夜路倒不怕。”
“殿下注意用言?!睂幒捎酶觳草p輕碰一下李緒。
李緒什么都不怕,得意的少年沖著寧荷說,“我說的不對嗎?”
我隔著帷帽忍住笑意,伸手整理白紗,看著惱怒的陳將軍,真是可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