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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確切消息的時候，郝嘉正在畫展上——她的個人畫展。

郝嘉一向不認為自己是個多有才華的人。

但藝術這個圈子和其他任何圈子一樣，有大師，有精品，但更多的是庸俗與魚目混珠……

才華固然重要，營銷和宣傳也重要，當藝術家、策展人、拍賣行和畫廊合起伙來，再平庸的創(chuàng)作者也有可能被炒紅。

郝嘉當然也不認為自己是魚目；她不在乎錢和名氣，但她想讓更多人看到自己的作品，所以也放任代理公司的包裝和炒作。

辦展覽，出畫冊，拍專題……只要不是讓她去什么參加浮夸的電視節(jié)目，她都愿意配合。

郝嘉的這次的個人畫展在一家畫廊舉行，程諾沒空，只送了兩個花籃過來。

除了程諾，郝嘉她哥——郝振也給她送了兩個花籃，不過是讓他助理魏衡親自送過來。

“周茜從程諾提供給的住處搬了出去，現(xiàn)在和她朋友合租在城北那邊；工作方面，還沒有著落。”會場里，魏衡將周茜的近況匯報給郝嘉。

“程諾呢？他什么反應？”郝嘉檢視著自己一幅幅作品在展廳各處的擺放位置，問魏衡道。

“他沒什么反應?！蔽汉?，“周茜走之前把他送的一些貴重物品退給了他，他轉(zhuǎn)頭就扔了，沒問她辭職后要去哪里，后來也沒聯(lián)系過她?！?/p>

呵，男人。

郝嘉挑眉，倒也不算太意外，畢竟替代品就是替代品。

就算長得再像，周茜并非程諾初戀，程諾不可能放下身段去哄去挽留；畢竟以前那些替代品在發(fā)覺程諾的心另有所屬時，程諾也從沒解釋或挽留過。

郝嘉于是不再說什么，專心巡場。

魏衡等了半天沒后續(xù)，又問她：“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？”

“接下來？”郝嘉，“沒有接下來?！?/p>

“這事你就打算這么……過去了？”

“嗯?！焙录吸c頭，見魏衡盯著她，又反問，“不然呢？大鬧一場還是離婚？”

程諾并沒有實際出軌，大鬧一場最終結果，最多讓程諾不好過一段時間。

至于離婚；這不只是程諾和她之間的事，這還關系程、郝兩家……沒那么容易。

“就這樣吧?！?/p>

郝嘉道。

她的目光在她面前的兩幅畫之間逡巡，半晌招呼人過來，囑咐人今天展覽結束后將那兩幅畫對調(diào)位置。

看著她一臉沒事人的樣子，魏恒默了半晌，“你就一點不膈應？”

“膈應？”郝嘉，“也有一點吧?！?/p>

但誰又能保證，換一個就不出軌了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