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德順拿來家伙,正要動手呢,陳長河先鉆了出來。
“等會兒,德順,讓我先看看!”
陳長河走上前,打量著狍子,隨即伸手在上面劃了一刀。
“德順,從這兒來離開!”
陳長河指揮著,又看了看陳建軍,道。
“軍娃子,這半扇肉給你爹,沒問題吧?”
陳長河這番操作,連在場的鄉(xiāng)親都看不下去了。
人家殺豬都是豎著切,一人一半,這老東西倒好,要橫著切,還要后半段。
人都知道,畜生后腿肉多,前半截腦袋上都沒肉,去掉腦袋,還能落地多少?
陳德順看向陳建軍,畢竟這狍子是陳建軍打回來的。
“德順叔,就按我爺說的辦吧!”
陳建軍笑了笑,絲毫不在意。
雖然這狍子值不少錢,但他相信,往后他還有機(jī)會弄回來更多吃的。
眼下用這半扇肉,換個安穩(wěn),對陳建軍而言,值了。
更何況這肉陳建軍都說了,給鄉(xiāng)親們換了。
陳長河這么一搞,鄉(xiāng)親們換不到肉,無疑是把人都得罪了。
往后,陳建軍再怎么樣,也不會有人指責(zé)他。
果不其然,看見陳長河分走最肥的后腿,在場的鄉(xiāng)親們無不咬牙切齒。
無奈,這狍子不是他們的,他們也不好說什么。
看著半扇肉被切開,二柱子還不等老爹發(fā)話,便直接上手,將那半邊狍子扛了起來。
此刻,吳艷芳也喜笑顏開。
什么房子不房子的,都不及眼前的肉值錢啊。
陳長河幾人滿臉歡喜的離開了,臨走,似乎也沒人在乎陳大柱。
他就那么孤零零地蹲在墻根兒,抽著旱煙,眼前的熱鬧,都好似與他無關(guān)。
“各位叔伯,咱們還是按剛才說好的,一斤棒子面兒換一斤肉!”
“這會兒肉少了點,大家也甭著急,還有下回咧!”
陳建軍見陳長河走了,心里也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“軍娃子,出息咧,咱村里都能跟著吃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