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日子,陳長河將自己對陳建軍的恨意,都發(fā)泄在陳大柱身上。
平日里,對陳大柱那是非打即罵。
可憐陳大柱幾十歲的人了,還被當(dāng)?shù)拇?,在村里的名聲已?jīng)徹底臭了。
可陳長河卻根本不在乎這些。
“那個(gè)窩囊廢,吃肉都糟蹋!”
陳長河沒好氣地說了一句。
“陳方和那個(gè)老東西,就是看陳建軍年輕,忽悠這小子咧!”
“那么大一頭野豬,居然白白給村里人分了!”
陳長河一邊抽著煙,一邊憤憤不平地發(fā)泄著。
“爹,我聽說村里頭是用糧食換的野豬!”
“啥?”聽見這話,陳長河頓時(shí)氣得臉色通紅。
“這娃瘋了?”
“那肉能換錢,他非得換糧食,是不是傻?”
“不行!”陳長河坐起身,心中越想越氣。
自從上回家里錢被偷了之后,二柱子一家的日子越來越難了,盡管這些天,大柱子在這里幫忙做了不少事兒。
但對于陳長河而言,手里有錢,心里才有底氣。
得知陳建軍竟然拿肉換糧食,他的心仿佛都在滴血。
“這個(gè)不孝子,這么大的事兒,他就自己做主咧,被人忽悠了都不知道!”
“你去……”陳長河站起身,開口吩咐道:“把大柱子那間屋子收拾出來,讓大柱子滾回去??!”
吳艷麗聽見這話,心中一驚。
先前她一直攛掇著將大柱子趕出去,是陳長河放不下臉面一直沒答應(yīng)。
怎么現(xiàn)在,他又要將大柱子趕走了?
“爹,現(xiàn)在把大柱子趕出去,你不怕村里說閑話咧?”吳艷麗開口提醒著。
陳長河卻敲了敲煙袋,沒好氣地開口。
“讓他們說去吧,只要能把錢要回來,說啥我都不在乎!”
“爹,你的意思是?”吳艷麗心中一動,大概猜到了陳長河想要干嘛。
“哼,我就不信陳建軍看見自己爹,沒地方住,還能鐵石心腸不管他!”
“他要真敢這么做,到時(shí)候村里人就該說他的閑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