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他對此倒是毫無怨言,這些年,他過慣了苦日子,有口吃的就不錯了,他倒也不在乎。
只是他的心里卻依舊生著陳建軍的氣。
陳建軍讓他在村里丟盡了臉面,這兩天,他去隊里干活,背后都有人對著他指指點點。
可他對此卻又無可奈何。
雖然嘴上不愿意承認,可他現(xiàn)在是真的被陳建軍嚇住了。
現(xiàn)在的他,連見陳建軍的勇氣都沒有。
就在他啃著窩窩頭的時候,房門被人打開。
“大柱子,吃著呢?”
進來的正是陳長河,他手里端著一碗肉湯,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。
“二柱媳婦熬了些肉湯,我給你送些過來!”
“這都是前天軍娃子打回來的那袍子熬的湯咧!”
陳大柱見狀,趕忙站起身來。
“爹,這么冷的天,您別出來了,凍著了可不好咧,我在這兒沒啥事兒的!”
陳大柱趕忙扶著自己老爹坐下,聞著新鮮的肉湯,他的鼻子也忍不住聳動。
“到底是自家娃,一個屋檐下,還能餓著你咧?”
陳長河笑瞇瞇的說著,隨手招呼道:“快,趁熱喝吧,涼了就不好了!”
陳大柱聞言,跟著坐了下來,端起碗一口下肚,他也忍不住瞇起了眼睛。
該說不說,肉,真好吃?。?/p>
喝著手里的肉湯,他不禁又想起了先前拿回來的那半頭狍子肉。
當初,陳長河說是分給自己的,但從始至終,他就沒見過那半只袍子。
連這碗肉湯,他都還是第二次喝,第一次是前天晚上,孫秀芹給了自己一碗。
“爹,那半頭袍子咧?”陳大柱雖然孝順,但到底還是有些腦子,那半只袍子值不少錢,他心里怎么著都有些想法。
“哦,那袍子二柱子送去屯子上換了錢咧!”
“眼瞅著建國那娃娃也快長大了,二柱媳婦說留著錢給他準備娶媳婦呢!”
陳大柱聽見這話,手里微微顫抖,但還是附和著開口笑道。
“應(yīng)該咧,應(yīng)該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