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才攛掇著二柱子夫婦借祖墳的事兒,鬧著賣石材。
可他也沒想到陳建軍居然來這么一招。
現(xiàn)在偷雞不成蝕把米,眼看著那些石頭要砸手里了,陳長河也徹底服了軟。
總不能錢沒賺到,還把人都給得罪了吧?
“這事兒怨我,建軍這娃兒狠著咧,竟然跟咱來這一套!”
陳長河嘆了一口氣。
“爹,那咱現(xiàn)在咋辦?總不能讓那些石材砸手里吧?”
“石材砸手里都是小事兒,”陳長河微微搖頭,“關(guān)鍵是咱現(xiàn)在得罪了支書,到時候村里人幫忙搬石頭賺辛苦費,估計都沒咱的份兒!”
吳艷麗自然也明白這一點,剛才那三家鬧事的之所以反水,就是擔心到頭來連辛苦費都撈不著。
可吳艷麗知道,他們這一次帶頭鬧事,已經(jīng)把人得罪了,她剛才即便認錯,陳方和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她。
“現(xiàn)在咋辦?”吳艷麗已經(jīng)怕了,他們家現(xiàn)在就剩下大柱子一個壯勞力,平日里靠著大柱子賺工分,家里吃的都不夠。
眼下好不容易有個賺錢的路子,也被她堵死了,她心里也有些后悔。
“還能咋辦?弄些東西去認錯唄!”
陳長河第一次感覺到無力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他的時代了,關(guān)鍵是形勢所迫,家里頭本就短缺,這機會他也不想放棄。
辛苦費雖然少點兒,但也能有個幾塊錢,多少能貼補家用。
“那我去看看,家里頭還有啥拿得出手的,待會兒給支書送去!”
吳艷麗沉默片刻,也只能同意陳長河的意見。
“那管啥用咧?”陳長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,“現(xiàn)在不是陳方和的問題!”
“陳方和那老東西現(xiàn)在肯定恨死咱了,再說咱家里有啥是人家能看得上的?”
“那咋辦?”吳艷麗沒好氣地瞥了陳長河一眼,要不是這老家伙出主意,她也不至于去觸這個霉頭。
“去找建軍吧!到底還是一家人,這件事又是他攢的局,只能指望建軍能開口幫忙說說好話了!”
陳長河心里也清楚,村里頭賣石材這事兒是人家陳建軍談的,眼下陳建軍說了才算。
而且,陳建軍畢竟是他們家里人,也說得上話不是?
吳艷麗幾人聽說要找陳建軍,都忍不住退后兩步。
要說現(xiàn)在誰最恨他們,那肯定非陳建軍莫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