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建軍轉(zhuǎn)頭出了屋,回頭瞥了一眼隔壁,開口道。
“我跟我爹是分家了,但誰要是敢打他,那就是打我,今天只是給你們一個教訓(xùn),他回來之后,還是住在這兒,要是讓我知道他受到半點委屈,我讓你們一家子都跟這老東西一樣!”
說罷,陳建軍丟了斧頭,轉(zhuǎn)身出了院子。
聽見外頭沒了聲音,二柱子幾人這才小心翼翼的出了屋,來到隔壁,他們便看見陳長河已經(jīng)不省人事,兩條腿則徹底變形。
“咋辦?趕緊送爹去找大夫吧?”二柱子顫抖著聲音開口。
“咱家里哪兒還有錢?”吳艷麗沒好氣地瞥了陳長河一眼。
自從上次之后,吳艷麗已經(jīng)不敢招惹陳建軍了,可偏偏陳長河這老東西心里不服氣。
現(xiàn)在這老東西自己惹出來的事兒,還要他們跟著擔(dān)驚受怕,吳艷麗心里頭也恨死了這老東西。
關(guān)鍵是,陳長河眼下手里頭也沒錢,她實在不想在這老東西身上浪費時間。
“那咋辦?總不能看著爹……躺在這里吧?”
“村里王麻子不是會接骨頭嗎?讓他過來看看,到時候給他一斤棒子面兒就打發(fā)了!”
“王麻子不是獸醫(yī)嗎?”二柱子聞言,忍不住開口。
“那咋辦?你有錢帶爹去找大夫嗎?”
吳艷麗沒好氣地瞥了二柱子一眼,轉(zhuǎn)頭便回了屋。
見此一幕,二柱子也沒轍。
吳艷麗說得對,他沒錢請大夫,請王麻子的話,倒是可以用糧食抵債,這也是他現(xiàn)在唯一的辦法了。
“建業(yè),去請王麻子過來,就說你爺爺把腿摔斷了!”
……
陳建軍回到家里,吩咐余書婷做了些飯菜,燉了一鍋肉湯。
眼下陳大柱弄成這樣,他這個當(dāng)兒子再不出面,怕是真的要被村里人戳脊梁骨了。
不過,經(jīng)歷了今天這件事,外人恐怕也認清了陳長河的真面目,往后即便陳大柱再有什么,也不會有人敢說陳建軍半個不對。
當(dāng)兒子為自己老爹出頭,這件事足以讓他立于道德制高點。
往后,陳大柱要是清醒一點,不再被陳長河利用,他不介意養(yǎng)著對方,也就多一頓飯的事兒。
但陳大柱要是還像過去那樣,到時候,也沒人能說他陳建軍的不是。
余書婷忙碌了做了一頓面條,又弄了些好菜。
直到半夜,孫秀芹才回到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