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大柱端著碗走出門,看見徐天幾人頓時被嚇了一跳。
早些年,他被這些人批斗過,心里都對他們本就恐懼。
眼下看到那紅袖箍,自然更加害怕。
“你就是陳大柱?你兒子跟某些改造分子家的結(jié)了婚,跟咱走一趟協(xié)助調(diào)查!”
徐天看到陳大柱,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要拿人。
陳大柱哪兒見過這架勢,頓時被嚇得連連后退,嘴里不斷喊著自個老爹。
陳長河癱在床上,但透過窗戶也看見了外面來的人。
他倒是不在乎陳大柱怎么樣,可這事兒要是牽扯到他們,他這老身子骨可經(jīng)不起折騰。
“二柱子,請幾位同志進來坐坐!”
陳長河趕忙開口。
二柱子雖然害怕,可聽見自家老頭這么說,他也只好壯著膽子開口。
“幾位同志辛苦了,能不能進去先喝杯茶?”
徐天本就是想要嚇唬他們,自然順坡下驢,跟著進了屋。
“幾位同志辛苦了!”陳長河看見幾人,趕忙撐著坐起身子,吩咐二柱子泡茶。
“幾位同志,這里頭肯定有誤會,咱跟陳建軍已經(jīng)分家了,他的事兒跟咱無關(guān)!”
陳長河趕忙開口解釋著。
“這個我們可不管,你們終歸還是一家人,得跟咱回去調(diào)查呢!”
徐天喝著茶,慢悠悠地開口說著。
作為革委會的人,他見過太多這樣的人,什么人好欺負,他可謂門兒清。
這一家子一看就是慫包,稍微嚇唬一下,肯定能唬住他們。
果然,陳長河聽見這話,頓時被嚇得臉色鐵青。
“同志,這真的不關(guān)我們的事兒,你們要問什么,咱肯定知無不言!”
“有什么需求,也盡管說,咱肯定配合!”
徐天四下里尋摸了一眼,這家看上去也不是有錢人家。
但他這號人,想要講究賊不走空。
既然來了,不拿點東西,總歸說不過去。
而徐天的動作也落在陳長河眼里。
老頭子活了這么大歲數(shù),當(dāng)然看得出來這些家伙要什么。
只要不讓牽扯到他們家,他什么都不在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