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晝這才想到,皇城司有明文規(guī)定,當值期間不得飲酒,若是被巡邏衛(wèi)兵看到,就麻煩了。
江成白了阿晝一眼,把手里的卷宗遞過來。
“查到了,安王汴京以外的那些生意,多半是有問題的。”
卷宗上記載,當今圣上登基后,給安王賜封地賜宅子,賞下無數(shù)金銀財寶。
在這種情況下,安王的生意反倒變差了。
汴京以外的鋪子全部關(guān)停,且都是在太興二年前后關(guān)停的。
只有汴京的鋪頭還開著。
這就很奇怪了,他傍上了我朝最大的靠山,生意反倒做不下去了。
那些關(guān)停的鋪子很有問題。
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江成主動問道。
“這案子沒那么緊迫,我想出京一趟,親自去查。”
江成看了阿晝一眼。
“你若是想親自去,就把他帶上,雖然沒什么腦子,但做個護衛(wèi)絕對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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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市
沒腦子的護衛(wèi)瞬間一臉委屈。
林知夏低頭輕笑,拍了拍江成的肩膀。
“我跟你不會客氣的,以后你有需要,也盡管說?!闭f罷拿起桌上那壇酒。
“這酒我拿走了,鬼市馬上要開了,先送我出去吧。”
江成大方的揮揮手,正要開口,忽聞檐角銅鈴驟響。
林知夏忙道:“阿晝送我就行,你忙你的。”
說罷,立即離開。
夜色中幾道黑影掠過滴水檐,暗紋腰牌在月下一閃而逝。
看來,江成在皇城司的級別還不低。
那他在開封府做推官,難道是陛下的意思?
林知夏掩下心中的疑惑,匆匆離開。
回到開封府衙,趁著阿晝?nèi)フ宜未蟮目障叮种膶⑺诨食撬究吹降?,關(guān)于蔡雍的記錄都寫了下來。
她寫得又快又急,字里行間就帶了幾分左手字的痕跡。
之后,她換上一身常服,以斗笠遮面,同阿晝宋大趕往鬼市。
子時的梆子聲在暗巷蕩開,三人鉆入窄巷,霉?jié)竦膲Υu蹭過衣袖,白皮燈籠自地縫探出慘淡幽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