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不一樣了
月光傾灑而下,除了那一簇野草,地面上一覽無遺。
林知夏汗毛都立起來了,難道有人在監(jiān)視她。
她回身,感覺有一黑影閃過。
就在這時,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由遠至近,是巡軍夜里巡邏至此處。
林知夏顧不上鞋子,提起衣角就往旁邊的巷子躥去。
輾轉半個時辰,終于回到客棧。
此時已經過了子時。
林知夏抬手,正要敲響客棧后門。
門“吱呀”一聲,從里面拉開了。
林母滿臉憂色,就那樣直直地撞進林知夏的視線里。
“祖宗,你可算是回來了!”
林知夏這么晚不歸家,林母以為女兒女扮男裝的事露了,被拿下獄了,擔心得不行。
她探頭往林知夏身后瞧去,沒見著官兵的影子,知她今天上任這一關是過了。
“
哪里不一樣了
林知夏打了個哈欠,昨晚攏共睡了兩個時辰,這會實在是有些困倦。
“近日多雨,你要小心,別淋著了?!绷帜笝z查無誤后,再次叮囑。
林知夏用冷水洗了把臉:“娘,你放心,我會注意的?!?/p>
她喝了碗粥,拿著一張胡餅匆匆出門。
卯時二刻,吏員點卯。
她一個外地調進京的,在京都沒有任何關系,這種小事不能出差錯。
林知夏喘著粗氣踏進府衙儀門時,檐角的銅鈴正響第七聲,恰是點卯前最后一刻。
林知夏沒看到江成,吏員也沒有點到他的名字。
她知人與人是不同的,只當不知道。
當聽到孔目官“李守安”這個名字,林知夏瞬間抬頭。
李守安就站在林知夏的對面,兩人視線隔空相交。
對方狹長的眸子烏黑深沉如冬夜,正打量著自己。
和哥哥同住的七個人里,就有一個名叫李守安的學子,當年參加科考時已經三十五歲了。
現(xiàn)在年四十,林知夏看著對方滄桑老成的臉,應該就是這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