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大人這是準備去哪
夕陽的余暉落在窗沿上,林知夏見完了最后一個舉報人。
羅青看著字條上的人名:“這個周放也要查?那個賣燒餅的老漢說的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,也許這個周青就是不愛吃他家的餅了,這也不能算失蹤吧?!?/p>
羅青覺得有點小題大作了。
“這兩人相識已經(jīng)十年了,而且老漢也沒要錢。就算真不愛吃了,打個招呼照顧一下生意還是可以的,一年多都不見人有些奇怪,老漢可說了,周青在汴京沒有親屬?!?/p>
“也許是他不知道!”
羅青嘟囔了一句,抬頭看到林知夏一臉嚴肅,又連忙拱手。
“我這就去?!?/p>
林知夏低頭整理著手頭上的線索。
那些舉報人見了尸體,沒一個敢確定的。
他們只能先收集失蹤者的情況,和禁軍有恩怨來往的,再重點排查。
至于熊耳山那邊,有些百姓的話太過離譜。
有人說在山下的水潭里見過一只白蛟,可能白蛟成精出來殺人,專吃頭顱。
還有人說,那山里晚上會傳出女子的哭聲,那里面一定住了個女鬼。
沒有一個正經(jīng)的目擊者。
聽到這些,江成在對面笑的肆無忌憚,一副他早就猜到的樣子。
林知夏懶得跟這個整天都醉醺醺的家伙計較,案子沒有進展,她比誰都急。
尤其是到現(xiàn)在,她都不能確認,那具白骨是不是她哥哥。
府衙門口有一個面攤,蒸騰的熱氣模糊了面攤的幌子。
林知夏要了碗面,垂眼盯著桌上的油漬,竹筷在指間轉(zhuǎn)了三圈,終是泄氣地戳進粗瓷罐里。
身后街市的喧囂忽遠忽近,像極了她此刻紛亂的心緒。
“嗒”的一聲,一把折扇落進林知夏眼中。
江成掀袍落座時,裹著濃重的酒氣。
林知夏眼臉未抬,眉心先蹙,不想理他。
那人卻不知討嫌,拖著長腔開口。
“這里是汴京,三十貫對這里很多人來說,就是幾天的飯錢,他們不會為了這點錢而沾染官府,你只能吸引到底層的老賴?!?/p>
店家將面放到林知夏面前,瞟了江成一眼。
林知夏看著碗中晃動的倒影,那人得意洋洋的眉梢實在是討厭。
她從沒想過,能從那些達官貴人嘴里撈到線索,畢竟能在這里混出頭,哪個不是人精。
明哲保身才是通用法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