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志凌眼皮向上一翻:“就是熊耳山那案子,圣上限期破案那兩天?!?/p>
這個時間很有可能就是林知夏發(fā)現(xiàn)神衛(wèi)軍吃空餉的那兩天。
這樣看來,雷銘有可能參與了禁軍吃空餉一事。
拔出蘿卜帶出泥,雷銘一直為蔡雍做事,若真查實,蔡雍也不可能全身而退。
雷志凌見林知夏面色變得鄭重,心里一咯噔。
“你父親可有什么地方,是不準你們進去的?”
林知夏這樣問,更讓雷志凌覺得事情不簡單。
“你想干嘛?”他有些警惕地問道。
林知夏忽而逼近半步:“看來你還是不忍心,對他還有一絲父子之情。”
“我沒有!我只是不想被他連累。”雷志凌吼了出來。
“我可以在東窗事發(fā)前,讓你和你母親脫離雷府。你不只可以帶走你母親的嫁妝,還能順道敲他一筆?!?/p>
后背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,想到昨晚黑衣人的痛下殺手,雷志凌手指摳進床榻。
“他在后院有間小書房,從不讓人打掃,也不許我們去,門口有守衛(wèi)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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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畫一人
“你在雷府還有信得過的人嗎?”
“有,秦嬤嬤或許能助你?!?/p>
當晚,林知夏將雷銘約到開封府夜談。
雷府內,雷思遠剛醒不久,還很虛弱,楊氏和管家都守在他院里。
無人注意的角落,雷志凌的奶媽秦嬤嬤帶著一身黑衣的云星,找到了后院小書房。
秦嬤嬤用兩壇酒,放倒了兩名護衛(wèi)。
云星進到里面,墻上畫像如時光長河般展開:
十五歲的少女執(zhí)扇撲蝶,二十歲的少婦懷抱襁褓,三十歲的貴婦鬢角已染霜色。
從幼年至中年,畫的全是同一個人。
“竟是癡情種!”云星喃喃著,開始在屋里翻找。
他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賬冊或陰陽兵籍冊之類的東西。
小書房中,也沒有很奢靡的物品,桌椅擺件都很普通。
完全看不出雷銘有貪污腐敗的跡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