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怕了?”
林知夏抬眼:“我怕什么?”
“你害怕牽扯進”江成看了看旁邊,湊到林知夏跟前,盯著她的眼睛,“軍器倒賣一案,你躲的倒是快?!?/p>
林知夏轉過頭:“我沒有,一切聽從孟大人安排。”
江成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佩刀上的夔紋,昨日被她拍過的手背似乎還殘留著溫度。
當時他以為找到了同類,那種不計后果也要撕開黑暗的同類。
可當真正觸及這種案子時,她竟像其他官員般權衡起利弊。
這種認知落差讓他胸口發(fā)悶,仿佛看到雪地里燃起的火把突然自行熄滅。
“你嘴上說的正義凜然,其實就是不想碰這兩個案子,怕影響未來的升遷之路?!?/p>
江成聲音里,多了絲冷意。
林知夏沉默半晌,忽然轉頭,清亮的眼睛里有一絲堅定:“我沒有你那樣的底氣,我做事必須考慮后果?!?/p>
她有必須要做的事,她不能讓父母帶著悔恨遺憾終老,她必須找到哥哥。
所以,她不能出事。
她也不認為,那么大的案子,她真能幫上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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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你那樣的底氣
江成握緊佩刀轉身離開,皂靴踏在木樓梯上的聲響比平日重了三分。
林知夏無奈地嘆了一聲,但很快又因為案子緊張起來。
她排查了幾千名士兵,被開除軍籍的也有百來號人,如果這個方向不對,那就真的沒時間了。
同一時間,崔同下朝回來后,得知府上管事被開封府抓了。
本來,兒子的一個妾室,不值得他大費周章。
但孟俞此舉,明顯就是在打他的臉。
何況這事他還占理,若就這么忍了,以后怕是誰都敢欺到他頭上了。
何況孟俞那廝在朝中并無根基,不過就是仗著陛下的恩寵。
他倒是要看看,這事鬧開了,御史彈劾誰。
崔同怒氣沖沖地帶著人趕到府衙,本以為少不了一番唇槍舌戰(zhàn),沒想到,孟俞主動迎到衙門口。
好聲好氣地跟他道歉,說他已經(jīng)處置了下面的人,現(xiàn)在就可以把人放了。
說著,就讓衙役把崔府管事和那四名家丁帶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