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喜歡擺弄花草,薛永良就給她砌了那個花圃。
至于他平日里做什么活計,她不知道,薛永良也不是夜夜留宿她那的。
不過,初一十五倒是幾乎都在她那歇息。
薛永良的那把長弓已經(jīng)讓樊老看過了,弓上脫落的黑漆與在骸骨上發(fā)現(xiàn)的一致。
只是弓箭老化是所有黑漆弓都會存在的問題。
光憑這一點和那匹馬,不足以定罪。
“李勇那邊審的怎么樣?”
宋大搖頭:“該上的刑都上了,他還是咬死不認。”
林知夏毫不意外:“那白氏那邊呢?她知道這藝伎的存在嗎?”
提到薛永良的夫人白氏,宋大嘆了一聲:“她說她不知道,對于薛永良被抓一事,也沒多少反應(yīng),我去碼頭上,管事正因薛永良的缺勤而大發(fā)雷霆。
我看明天就是三十,結(jié)工錢的日子,想著孩子可憐,就讓管事把這個月的工錢結(jié)了,給她送過去,只是看到錢,也還是那副樣子。”
薛永良和白氏是太興七年搬到汴河沿岸的,之前他們住在永泰坊。
宋大拿著薛永良的畫像去永泰坊走訪,因為過去七年,只有一個老婆婆還記得他,記得白氏。
說這兩口子一個性子,都挺陰郁的,不愛說話。
但具體是什么時候住進來的,沒人記得,也就無法確認白氏進京的時間。
派去薛永良老家調(diào)查的人,還沒消息傳回。
與薛永良同級的士兵,問了好多個,都說對他沒印象,直到提到他因打架被開除,才有人想起來,好像是因為打了昭武將軍的兒子,才被開的。
此時,離子時還有不到三個時辰。
林知夏手指輕扣著桌面,總覺得,薛永良做的這些事,白氏是知情的。
“對了,”宋大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今天我去碼頭上,聽那里的搬工談起薛永良,許是因為他不在,那些人說起話來沒個顧忌。
有個漢子說,有一次,有人笑他是沒兒子的命,他當時那眼神像是要把人吃了?!?/p>
林知夏起身:“我們?nèi)资?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