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夏知道,對方并沒有完全信她那套說辭,但仍舊幫對方松綁。
“我把你放到床上,讓你睡得舒服一點,但手腳還是得綁著,你是寅時初開始磨豆子,對吧?”
劉寡婦又點了點頭。
“凌晨我?guī)湍阋黄鹱?。?/p>
期間,午飯和晚飯都是林知夏做好,親自喂給她吃下的。
兩人就像是新婚夫婦,睡在一張床上,形影不離。
凌晨起來磨豆子,林知夏干的很賣力。
她分了一半的活走,劉寡婦難得輕松一次,兩個兒子在家時,都不曾幫過她。
看著對方額頭沁出的汗珠,劉寡婦緊繃的神經(jīng)稍稍放松下來。
對方好像真的沒有惡意。
一連四天,劉寡婦因為睡的多,又有人幫忙干活,人反倒更精神了!臉色也好看了不少。
這幾日,林知夏就以劉寡婦的妹妹身分,在外走動,并沒有引起旁人的疑心。
事辦完后,林知夏悄悄離開,留下了那五貫錢。
劉寡婦醒來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被松綁,桌上放著的銅板預(yù)示著對方已經(jīng)離開。
她起身把錢藏進米缸。
第一時間跑到蔡府。
蔡府后門的門衛(wèi)和管事這兩天吃了不少林知夏給的零嘴。
看到劉寡婦,主動問起她的傷情,態(tài)度比平時還親和了三分。
劉寡婦又跑去私塾,見兩個兒子平安無恙,終于徹底放心。
她知道這事不能跟蔡府說,若是報官,那五貫錢也得交出去。
思考過后,她決定將此事隱在心里,畢竟對方也沒有給她造成任何損失,還免費給她干活。
這時的阿山去了牙行,他偽裝成一個啞巴,將自己賣了。
他的身份是林知夏給他的,真實經(jīng)得起查。
而清風(fēng)閣的啞奴是在第三天出現(xiàn)癥狀的,起先是如廁的時間加長,腹有鼓鳴卻拉不出。
他在北地采石多年,腸胃本身就比較弱,是以并沒有放在心上。
直到這天,蔡汴來到西廂。
林知文正在吃飯,啞奴隨侍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