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百思不得其解,正想問,沈三娘子拿著臟物回來了。
“我找到臟物了,我知道是誰偷的了,是看管燭臺和點燈的仆從?!?/p>
沈三娘子手里的臟物是一個沾著泥土的筆洗。
江嘉茂道:“他也找到了,你倆還真有默契,說說看,你又是怎么發(fā)現(xiàn)的?”
沈三娘子聽到江成也猜出來了,并不覺得詫異。
說起來,她和對方是同時猜出來的。
想到這,她不免有些自豪,面上帶著一絲自得之色。
“那木簪上的不是胭脂,是朱砂,我之前在假山那邊,見過一塊朱砂石。
我就想著,那小偷是不是藏臟物時,不小心弄斷了木簪,沾上了朱砂,結果真的在花壇里,發(fā)現(xiàn)了這個梅子青釉筆洗?!?/p>
下人打來水,將筆洗清洗干凈,荷葉型的筆洗展露無疑。
徐氏看事情向著她預料的發(fā)展,笑著鼓起掌來:“那你怎么知道是看管燭臺的仆從?”
“我在荷包上聞到了蠟脂味。”
江嘉茂湊過去,將荷包里的銅板拿出來聞了聞,果真如此,他又拿起那根木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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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成立
“那江成說有血腥味,你聞到沒有?”
沈三娘子一懵,再聞了一下,搖了搖頭。
徐氏道:“定是成兒聞錯了,沈三娘子說的絲毫不差,這個墨洗就是我讓嚴管事埋的,這錢袋子也是他的,沒有血跡。”
那名年輕管事聞言更緊張了。
林知夏看著對方緊張的樣子,覺得有些不對勁。
她低頭,發(fā)現(xiàn)那管事眼下浮腫,鞋子邊緣沾有黃泥,目光頻頻看向那半截木簪。
旁邊的人見狀都夸贊沈三娘子聰慧。
沈三娘子也頻頻看向江成。
江成有些懂父母的用意了,但他不想被掌控。
“嚴格算起來,這個臟物不成立,這個梅子青釉筆洗是我買的,當時花了九百文,這半張當票上有過期無用四個字,說明是活當。
活當?shù)奈锲飞碳易疃嘟o五成,筆洗只能當四百五十文,而這當票是一千文,所以這個臟物為筆洗不成立?!?/p>
這不就是說,沈三娘子找出來的東西無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