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聽一些乞丐說的,有些乞丐知道的事不少?!?/p>
許懷夕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,隨即又亮起來,“而且我懂一些突厥語,可以混進去?!?/p>
當(dāng)初她機緣巧合之下選修過土耳其語,這種語言接近突厥語。
且之前她聽突厥人說過,基本差不多。
簡單的語言是沒有問題的。
沈云岫斷然拒絕:“太危險了?!?/p>
“比起你帶傷硬闖,我的計劃至少有機會成功。”
許懷夕固執(zhí)地說,“我們可以扮作商隊,以獻禮為名進入大營。”
程肅摸著下巴思索:“倒是個辦法。我認識幾個西域商人,可以借他們的行頭和通關(guān)文書?!?/p>
沈云岫還想反對,一陣劇痛卻讓他彎下腰。
許懷夕立刻扶他坐下,掀開他的衣衫檢查傷口。
果然又裂開了,鮮血染紅了繃帶。
“你看!”她又急又氣,“這個樣子怎么去救人?”
沈云岫握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讓她微微吃痛:“他,我必須要救,我不能”
“我知道?!?/p>
許懷夕輕聲打斷他,手上的動作卻異常輕柔,為他重新包扎,“所以我們才要好好計劃,確保萬無一失?!?/p>
看著兩人,程將軍又覺得自己多余。
他清了清嗓子:“我去準(zhǔn)備商隊的事,你們呃好好休息?!?/p>
說完也就離開了房間。
屋內(nèi)只剩下沈云岫和許懷夕兩人。
燭光下,沈云岫蒼白的臉上浮現(xiàn)出罕見的脆弱。
許懷夕為他包扎好傷口,卻沒有立即離開,而是坐在床邊,輕輕握住了他的手。
“會沒事的?!彼崧暤溃吧蚶蠣敿颂煜?,一定能堅持到我們?nèi)ゾ人!?/p>
沈云岫沉默良久,突然道:“他……”
沈父對于沈云岫來說有些微妙,不僅僅是他的父親的身份。
但也因為這個身份,有些事無法言明。
沈云岫十九年的人生里,沈父也是很重要的。
即使他心里有某些猜測,但是沈父還是他的“父親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