鴿子振翅飛向北方,羽毛間隱約露出半截黥面。
正是北疆軍特有的暗記。
胡府后院的假山突然移開,露出條幽深地道。
胡老板舉著油燈走在前面,燈光照出地窖里整齊碼放的鐵箱。
最中央的箱蓋大開,里面鋪著干草,躺著的卻不是兵器,而是個金發(fā)碧眼的突厥少女。
“可汗的誠意?!?/p>
胡老板用匕首挑起少女下巴,“除了五千把彎刀,還有他的美人。”
陰影里傳來三皇子的聲音:“沈家的坎兒井圖紙呢?”
“殿下,不要著急,還有更好的方式。”
胡老板突然割破少女指尖,將血滴入酒樽,“等秋后突厥鐵騎截斷西線水源”
他笑著遞過酒樽,“太子殿下怕是連哭墳的地方都找不著?!?/p>
屯田營的議事廳里,程肅一拳砸裂了榆木案幾。
“查清了!”他抖開染血的密信,“胡進借鹽引掩護,往突厥運了八百箱精鐵!”
羊皮地圖上,朱砂標出的商道像條毒蛇,正盤踞在通往北疆的要塞。
許懷夕正在給沈挽恙換藥,聞言手一抖,金瘡藥撒了大半。
雪蓮的藥香里混進一絲血腥。
沈挽恙那日在雪山上為了保護她,擦傷了手肘。
“他們”她聲音發(fā)顫,“是要斷坎兒井的水源?”
沈挽恙突然抓住她的手腕。
他掌心滾燙,眼底卻冷靜得可怕:“不,他們要的是屯田營的糧倉?!?/p>
手指在地圖上劃出一道弧線,“突厥人準備入秋后犯邊,三皇子的人會在同時”
指尖重重點在圖紙某處,“燒毀所有糧食地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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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毒了
窗外閃電劈落,驚雷炸響,剛好有些恐怖的氛圍。
隔了半年,還是胡老板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