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岫搖頭,在她對面坐下:“懷夕,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?!?/p>
雷聲轟鳴,剎那間照亮他棱角分明的臉龐。許懷夕心跳突然加速:“什么事?”
“你為什么對黑羽的毒那么了解?”沈云岫直視她的眼睛,“連太子府的御醫(yī)都束手無策的,你卻能輕易化解。”
許懷夕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藥瓶:“我研究過。”
她總不能告訴他,她在現(xiàn)代社會研究過很多化學和生物知識,再加上爺爺?shù)闹嗅t(yī)加持,所以對這些毒的解法角度不同,也就更加輕而易舉。
“什么時候?”
“自從你第一次中他的毒?!痹S懷夕抬頭,目光坦然,“我不能總是看著你受傷卻無能為力?!?/p>
沈云岫怔住了。
燭光下,許懷夕的眼睛像兩泓清泉,倒映著他錯愕的臉。
“謝謝?!彼曇羯硢?。
“只是黑羽說的你……身世問題……”最初在沈家,許懷夕其實也懷疑過沈父。
至于當時的柳如靜太過于明顯,都不用懷疑的,她本來就不是沈云岫的母親。
一道閃電劃過,照亮了他眉間深深的刻痕。
許懷夕鬼使神差地伸手,輕輕撫平那道皺紋:“我們會查清楚的?!?/p>
她的手還未來得及收回,突然被沈云岫握住。
他的手掌寬大不過有些冰冷,在這夏日倒是有些合適。
甚至讓許懷夕愛不釋手。
“懷夕,答應我一件事。”他聲音低沉,“如果到了北疆發(fā)現(xiàn)情況不對,立刻離開,不要管我?!?/p>
許懷夕抽回手,語氣堅決:“不可能?!?/p>
“懷夕”
“沈云岫,”她直呼其名,“不管怎么樣,我我們一路走過來,我不會離開你?!?/p>
正如當年,沈家被流放,許懷夕也跟著來了。
甚至在水下待了很長時間。
窗外暴雨如注,雷聲掩蓋了兩人的心跳。
沈云岫望著眼前倔強的姑娘,突然笑了:“你長大了?!?/p>
許懷夕也笑:“才發(fā)現(xiàn)啊?”
她好像還比他大上一歲,只是之前沒有營養(yǎng),看起來弱不禁風又虛弱干癟的樣子。
現(xiàn)在倒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