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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不得她
“懷夕躲起來”,沈云岫劍招凌厲,將逼近的殺手逼退半步。
他刻意隱藏的武功此刻盡數(shù)施展,卻在轉(zhuǎn)身時看見許懷夕固執(zhí)地立在原地。
她手里拿著搟面杖和菜刀給他護(hù)著后方。
破空聲驟起,沈云岫瞳孔驟縮。
不知何時竟有殺手摸到屋頂,三支袖箭呈品字形射向他后背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許懷夕猛地?fù)溥^來,素色裙擺綻開血花。
“咣當(dāng)”搟面杖砸在地上,菜刀也滾落……
她的身體重重砸在雪地上,袖箭穿透肩胛,淬著毒的箭尾泛著詭異的幽藍(lán)。
“懷夕!”
沈云岫的怒吼驚飛檐下宿鳥。
他揮劍斬斷最后一個殺手的手腕,轉(zhuǎn)身時看見父親顫抖著按住許懷夕傷口,雪地上蜿蜒的血線正在變黑。
許懷夕卻扯出蒼白的笑,染血的手指攥住他衣袖:“沈挽恙…你別慌”
寒風(fēng)卷著雪粒撲在臉上,沈云岫忽然想起江南的春日。
齊先生搖著折扇和他一起下棋,許懷夕蹲在溪邊采擷野花,那時的風(fēng)里滿是玉蘭香。
他不該帶她來這險地,不該讓她為自己擋下這致命一擊。
看著她漸漸渙散的瞳孔,沈云岫喉間泛起腥甜,指甲深深掐進(jìn)掌心:“我定要三皇子血債血償?!?/p>
沈云岫守了許懷夕三天,沈父和李校尉甚至是將軍都找大夫來,但是都沒有用。
這毒太奇怪了。
大夫們不知道怎么解毒。
那日是李校尉帶人過來支援,那些殺手都已經(jīng)被一劍封喉了。
七七八八地躺在沈家的院子里和屋子里。
就連他送的那株梅花也染上了血跡。
“云岫,許丫頭也許不應(yīng)該在這里,她現(xiàn)在是自由之身,不如為父找商隊把她送回去?!?/p>
看著沈云岫不吃不喝守著許懷夕,沈父心里也不好過。
“不行?!?/p>
任何人送她回去她都不放心,除非他送她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