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之兩年前,胡進倒是更加“雍容華貴”。
一身錦緞華服,手指上戴著三枚翡翠扳指,看樣子是著急著出去。
許懷夕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。
堂廳內,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在丫鬟攙扶下緩步而來。
婦人約莫二十歲左右,面容姣好卻透著病態(tài)的蒼白,眉宇間有幾分熟悉感。
按照這古代的年齡看,胡進都可以做這姑娘的爹了。
不過也沒辦法。
“這位就是許東家?”
胡夫人聲音輕柔,“聽說你從西域帶回不少珍品?”
許懷夕行禮時,注意到胡夫人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許久,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情緒。
“是帶了一些西域特有之物,可美容養(yǎng)顏”,許懷夕邊說邊給胡夫人展示。
還沒有展示完,一個老嬤嬤就過來,“夫人,少爺不肯吃東西,嚷著要找你。”
“許姑娘,今日府上還有事,改日我在新月酒樓被一桌。”
“夫人有事就先忙,我靜候佳音?!?/p>
回去的路上,許懷夕想到了沈三硯,沈家那個蘿卜頭。
說起來這小子的性格可是一點也不討喜。
按照目前掌握的信息,胡家現(xiàn)在的孩子也就只有一個,六七歲左右,那也就是胡進和柳如靜的兒子沈三硯。
看來胡進還是很寶貝這會兒子的,如今胡家就他一個后代。
……
江南的雨,細密如絲,將青石板路洗得發(fā)亮。
許懷夕撐著一把油紙傘,站在運河堤岸上,望著遠處忙碌的民夫和官員。
半個月過去,她從京城再次回到江南“沈家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