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與委蛇
“別急,”阿那也冷笑,“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。把玉門關(guān)守軍布防圖畫出來,我就讓人把他抬上去。”
沈云岫眼中怒火燃燒,卻不得不接過親衛(wèi)遞來的紙筆,快速畫了起來。
許懷夕趁機(jī)靠近沈父,假裝為他擦臉,實則檢查他的狀況。
沈父的額頭滾燙,脈搏微弱,情況危急。
“王爺,”許懷夕轉(zhuǎn)身道,“沈伯父若死了,對誰都沒好處。請允許我?guī)先メt(yī)治?!?/p>
阿那也摸著下巴考慮片刻,突然看向沈云岫:“用你的女人換你父親,如何?她留下醫(yī)治,你跟我回去繼續(xù)完善計劃?!?/p>
沈云岫的手瞬間握緊,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
這是個兩難選擇,留下許懷夕做人質(zhì),或?qū)⒋顾赖母赣H繼續(xù)留在水牢。
許懷夕看出他的掙扎,主動上前:“我愿意留下?!?/p>
她直視沈云岫的眼睛,暗示他放心,“沈伯父需要立即救治?!?/p>
沈云岫深吸一口氣,終于點頭:“好?!?/p>
他走到許懷夕身邊,假裝為她整理衣領(lǐng),實則低聲道:“若有意外,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?!?/p>
要真的二選一的話,沈云岫會先選擇許懷夕。
“不用擔(dān)心,我有把握?!痹S懷夕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答。
沈云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隨即恢復(fù)如常。
他最后看了父親一眼,轉(zhuǎn)身跟隨阿那也離去。
石室中只剩下許懷夕、昏迷的沈父和兩名看守。
她立刻指揮看守幫忙將沈父抬到干燥處,又命人取來熱水和干凈衣物。
“去我的帳篷拿藥箱,”她對一名看守說,“就在床榻旁?!?/p>
看守猶豫了一下,還是離開了。
另一名看守站在門邊,警惕地盯著她。
許懷夕假裝專心照料沈父,實則悄悄觀察石室結(jié)構(gòu)。
除了他們進(jìn)來的通道,水面另一側(cè)似乎還有一個小型排水口,不知通向何處。
看守很快取回藥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