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殘局（第2頁）

“齊、齊先生到府了，好像是得了一個(gè)殘局，來找公子看看！”

藥汁在碗中晃出危險(xiǎn)的漣漪。

沈挽恙睫毛微顫，緩緩放下藥碗。

李嬤嬤有些催促，只是齊先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。

“更衣。”

他咳嗽著撐起身子，到屏風(fēng)后面去換衣服。

沈挽恙指尖的血跡尚未擦凈，齊先生卻已大步跨進(jìn)西院。

他年約五十，須發(fā)半白，頭發(fā)明顯有些潮濕，衣衫也是深一塊淺一塊的，是雨水落上面了。

但老者一雙眼睛卻亮得驚人，像是燃著一團(tuán)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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殘局

“沈二！”

他聲如洪鐘，哪管什么世家禮節(jié)，直接跨步進(jìn)來。

“老夫昨日得了一部的殘局，想了一夜……”

話音戛然而止。

齊先生盯著沈挽恙嘴角未拭凈的血痕，眉頭倏地皺緊。

“又吐血了？”

沈挽恙垂眸淺笑，指腹抹過唇邊。

“舊疾而已，先生不必掛懷。”

“放屁！”

齊先生一把將衣袖里護(hù)好的殘局遞給身后小童，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扣住沈挽恙的腕脈。

“脈象浮亂，氣血兩虧——華佗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！你喝的什么藥？拿來我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