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
灶臺前,許懷夕揉著酸痛的肩膀熬藥。
沈挽恙坐在矮凳上,用雪水浸濕帕子,輕輕敷在她磨出血泡的手上。
“明日不許去了?!?/p>
他聲音發(fā)沉。
“沒事。”許懷夕攪著藥罐笑,“我今日換了不少好東西呢?!?/p>
她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。
半斤糙米、一塊凍羊肉,甚至還有一小包紅糖。
“村東頭劉嬸子病了,我給了她三副藥,她硬塞給我的?!?/p>
她眼睛亮晶晶的,“紅糖留給公子沖水喝,羊肉燉湯能暖身子”
話未說完,忽被拉進(jìn)一個帶著藥香的懷抱。
沈挽恙的下巴抵在她發(fā)頂,聲音悶悶的:“傻丫頭。”
臘月里,許懷夕的“小生意”漸漸有了起色。
她清晨去雪山采藥,午后在集市擺攤。
北疆缺醫(yī)少藥,她配的止咳湯、凍瘡膏總是最先賣完。
偶爾還能接到軍營的訂單——那些士兵常年戍邊,最需要金瘡藥。
這日她正收攤,忽然被一隊騎兵圍住。
“就是她!”
沈萬墨躲在為首軍官身后,指著她嚷嚷,“這賤婢私賣禁藥!”
許懷夕心頭一跳。
她前日確實用曼陀羅花配過止疼散。
“帶走!”軍官厲喝。
她被押到軍營時,卻見沈挽恙正與一位中年人對弈。
“將軍!”
中年男人笑呵呵落下一子,“您要的人,老夫可給您找來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