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在她掌心輕輕一劃,似在安撫,又似在傳遞力量。
他微微傾身,將許懷夕護(hù)在身后,聲音冷淡:“閣下?lián)醯懒??!?/p>
男人瞇起眼,目光在沈挽恙蒼白臉上停留片刻,忽然笑了:“原來是沈二公子,失禮?!?/p>
他策馬讓開,卻又補(bǔ)了一句:
“聽說公子近日身子不大爽利?胡某認(rèn)識幾位名醫(yī),需不需要”
“不必?!鄙蛲祉χ苯哟驍?,聲音冷得像寒冬的冰,“阿福,走。”
馬車重新駛動,許懷夕仍緊繃著身子,直到那惱人的馬蹄聲徹底消失,才松了口氣。
“是他?”沈挽恙問。
許懷夕點(diǎn)頭,喉嚨因緊張干澀得厲害。
她快速比劃著:【他和沈夫人】
沈挽恙眸色瞬間一沉,卻沒再多說,只是握緊她的手,手心里全是冷汗。
沈府大門前
剛下馬車,一個小小的身影帶著騰騰的敵意,像炮彈般沖了過來。
“二哥!小啞巴!”
沈三硯沖到兩人面前,小臉漲紅,眼睛里滿是毫不掩飾的不善。
“你們?nèi)ツ牧??這府里可容不下你們這么閑逛!”
許懷夕看著沈硯充滿敵意的樣子,下意識皺眉,正想開口,看清他面容的瞬間,如遭雷擊。
那眉眼,那帶著嘲諷勾起的嘴角
竟與方才官道上遇到的男人有五分相似!
她猛地看向沈挽恙,卻見他神色如常。
只是不動聲色地將許懷夕拉到身后,伸手把沈硯推開些:“三弟,你的大字寫完了?”
“我寫不寫與你們何干?”
沈三硯撇嘴,滿臉不屑,“倒是母親,被你們氣得昨天摔了茶盞!”
許懷夕指尖發(fā)冷,一種可怕的猜測在心底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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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府,夜雨
沈硯三今年四歲。
那個男人與沈夫人相識至少五年。
而沈老爺,這些年竟從未起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