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兔子?”沈挽恙挑眉。
許懷夕抿嘴笑了,比劃著【像阿?!?。
阿福漲紅了臉,前頭趕車的老駝背“噗嗤”笑出聲,沙啞道:“姑娘好眼力!”
馬車里漫開甜香,沈挽恙望著許懷夕小口舔糖畫的模樣,唇角幾不可察地彎了彎。
她還是
跟公子一起去城南
齊老與沈挽恙的棋局正酣,她不便打擾,便沿著石子小徑,漫無目的地閑逛。
這莊子比沈府開闊許多,假山流水,花木扶疏。
偶有仆役經(jīng)過,見她衣著體面,也只當是哪家的丫鬟,并未阻攔。
穿過一道月洞門,眼前豁然開朗——竟是一片精心打理的園林。
曲徑通幽處,隱約傳來低語聲。
許懷夕本不欲窺探,可那嗓音卻讓她渾身一僵。
竟然是是沈夫人。
“……你急什么?”
沈夫人的聲音帶著罕見的嬌嗔,“那老東西……這次你可有把握?”
“上次水上,海盜……倒是讓他僥幸逃脫了?!?/p>
“我可等不及了?!?/p>
一個陌生的男聲笑道,語調(diào)輕浮,“這些年你我在他眼皮底下……嘖嘖,想想都刺激?!?/p>
許懷夕屏住呼吸,悄悄撥開眼前的枝葉。
沈夫人今日未著正裝,只穿了件藕荷色對襟衫子,發(fā)髻松松挽著,比平日年輕許多。
而她身旁的男子約莫四十出頭,面容俊朗,一襲靛藍錦袍,腰間玉佩叮咚。
許懷夕瞳孔驟縮。
這男人,她好像在哪里見過!
眼下,他正摟著沈夫人的腰,指尖曖昧地摩挲她的下巴:“你那繼子近日如何?還咳血嗎?”
“放心,加了雙倍的量。
主要他死了,老東西也死了,沈家就非我們莫屬。”
沈夫人冷笑,“倒是你,那批貢緞的事處理干凈沒有?”
“早燒了?!?/p>
許懷夕聽得心驚肉跳,腳下一滑,踩斷了枯枝!
“誰?!”
沈夫人厲喝一聲,許懷夕轉(zhuǎn)身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