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超依舊一動不動,她咬咬牙,上前一步,拉過梁超的手臂,然后為他的皮膚消毒,然后抽出針管里的空氣,打算為他注射。
一邊的郭紀眉頭緊鎖,不明白這是在干什么。
而此時的梁超,猛的抬起頭,睜開了眼睛。
郭紀心中一凜,一股極強的危機感涌上心頭。
因為梁超的那雙眼睛,已經(jīng)不屬于正常人的眼睛。
他的眼睛睜的極大,眼白上布滿了血絲,同時他脖子額頭都青筋突起,看得出來情緒極其激動。
如同野獸般狂暴的氣息在他身上彌漫開來,就連從小打架,見過血的郭紀,都有種忍不住掉頭就走的沖動。
終于,那支針劑推入了梁超的身體里,梁超閉上了眼睛。
他緊繃的精神似乎在這一刻終于松開了,他靠在椅子上,緩了足足五分鐘,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。
面對于虹關切的眼神,他輕輕的揮揮手,聲音沙啞:“我沒事。”
此時的梁超,仿佛生了一場大病一樣虛弱。
他緩緩的坐直了身子,沖著郭紀笑了笑:“抱歉,剛才嚇到你了。”
“我患有嚴重的焦慮癥,情緒激動的時候會失控制,剛才打的藥是國外醫(yī)學研究中心最新的抗焦慮藥物,奧唑西汀抑制劑?!?/p>
“梁總沒事就好?!惫o舒了一口氣,他不由得深深的看了梁超一眼。
此時的梁超,又恢復了之前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,仿佛剛才什么事情也沒有發(fā)生一般。
但剛才他面目猙獰,如同野獸般的表現(xiàn),還是讓郭紀心生警惕。
他甚至覺得,如果不是那支針劑及時推下去,以剛才梁超的情緒,一旦失控,絕對會去殺人。
掃視了桌子上的那份文件,梁超臉色冷的可怕:“這是環(huán)保廳下的文件?”
“是?!庇诤巛p輕的點點頭:“基本上是板上釘釘了?!?/p>
“環(huán)保?”梁超挑了挑眉:“我該聽鄭川話的,他再三強調(diào),那里住了一群天鵝?!?/p>
“鄭川肯定是知道什么內(nèi)幕的?!惫o皺了皺眉頭道:“他用這么幼稚的提醒方法,就是為了讓我們上當?!?/p>
“是啊,誰會把他的話當成一回事呢?”梁超自言自語的說:“既然那群天鵝擋住了我們的財路,那就……讓這些天鵝搬家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