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(jīng)承搖了搖頭:“好像還沒來?!?/p>
范安知嗯了一聲:“罷了!你把這些文書案卷,遞送上去。”
經(jīng)承猶豫了下,指了指最上面的狀紙:“范司吏,這……這份狀子送去哪兒?”
范安知微微哼了一聲:“自是遞送府衙縣太爺?shù)陌缸?!?/p>
縣令大老爺掌管一切,六房三班直屬領導。
典史只是負責監(jiān)管和監(jiān)獄的佐雜官,管不得刑房。
但衙門辦事,相當?shù)撵`活。
案卷涉及典史,若典史足夠強勢,送去典史房,給典史先過目一下亦可。
經(jīng)承點了點頭,拿起案卷文書,便要送去縣衙大堂。
突然,有散書拿著一疊狀子,急匆匆的跑了進來。
“范司吏,又來狀子了!”
“好幾個冤主遞上狀子,狀告周猛欺壓良善、奸淫婦女!”
范安知一聽,臉色瞬間沉下去!
縣衙大堂之外,設有鳴冤鼓,理論上可以擊鼓鳴冤,直達縣令耳中。
當然,真正去敲鳴冤鼓的愣頭青,不是沒有,但極少。
想告狀,得先遞上狀子,經(jīng)由刑房上遞。
縣中一切事務,第一經(jīng)辦者皆乃六房。
底層胥吏能架空上面的縣官、縣令,主要也是這個原因。
聽到有人狀告周猛。
昨日的原告今日成了被告。
范安知一聽便知,定是陳乾與馬典史談不攏,決定奮力一搏。
他不禁頭疼起來。
別看陳乾只是幫役。
這廝在快班混了十余年,心狠手辣且手段不少,更懂得來事。
平時沒少請衙門同僚吃吃喝喝,也不知那來的錢,人緣很是不錯,在胥吏中也算是一號人物。
現(xiàn)在鬧騰起來,確實讓人頭疼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