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時候聽過,衙門拿人要講證據(jù)的!”
他冷笑一聲:“只要將人拿了大獄,三木之下,想要什么證據(jù)沒有?”
“那小寡婦能挺得了多久?”
蘇陌表情頓時一滯!
陳乾越說越氣,恨鐵不成鋼的死死盯著蘇陌:“你也不是第一天當白役了!”
“怎還這般愚蠢!”
“既然選擇動手,就得把事情做絕!難道你手下留情,周猛就會善罷甘休不成?”
被劈頭蓋臉的一通罵,蘇陌臉上多少有些掛不?。骸半y道將他打殺不成?”
當白役有些時日了,蘇陌多少知道點大武律例。
傷人和殺人,那個判得更重,還是分得清楚的。
大武開朝之初,亂象四起,上有官員貪污腐敗,下有刁民作奸犯科,外面還有前朝余孽虎視眈眈。
因此,武太祖命人重修前朝律法,編撰大武律,律法是相當嚴厲。
如致人重傷者,前朝不過“杖三十,徒千里”,甚至還能繳納贖罪銀,最高降罪三等。
大武律則判“杖一百,徒三千里”,平民傷官,罪加一等。
而且,傷人乃重罪。
重罪不得以贖罪銀降罪!
傷人尚且如此。
殺人,那更是以命抵命!
聽到蘇陌說把人殺了,陳乾差點被氣笑:“誰說做絕就要殺人?”
他深吸口氣:“你當時就應該拿下周癩子,當街押去衙門,越多人見到越好!”
“再撕爛小寡婦衣物,使之披頭散發(fā)狀告周癩子當街欺辱良家女子!”
陳乾停了停,冷哼一聲:“只要鬧得人盡皆知,任周癩子背后站著馬典史,也絕不敢保他!”
“再者!”
“若那馬大瘤子,真不要那個臉皮?!?/p>
“寡婦的短命相公,也是讀過幾年書的讀書人?!?/p>
“我等暗中推波助瀾,那些呆愣腦瓜的讀書人,見同窗遺孀如此遭人凌辱,豈會袖手旁觀?”
陳乾深吸一口氣,老臉露出不屑之色:“一佐雜官,能壓得下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