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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謹韞回到辦公室,灌了半瓶冷水,依舊沒能沖滅身體內(nèi)那道無名的邪火。
他低頭看著上衣的口袋,那里似乎才殘存著她手指的觸感。
輕盈,柔軟,靈活——
裴謹韞抓起水杯,又喝了半瓶水。
夠了。
他想得太多了。
喻滿盈是個精神狀態(tài)不穩(wěn)定的人,她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,他沒必要去解讀她的行為。
就當(dāng)她是在發(fā)瘋。
畢竟她連殺人都能掛在嘴邊。
裴謹韞想起她剛剛拽著對方動手的畫面,漸漸冷靜了下來。
說到底,喻滿盈不過是換了種手段懲罰他。
裴謹韞一向冷靜克制,被擾亂心神,依舊用最快的速度調(diào)整過來。
然后投入工作,一下忙到了傍晚。
今天下班很準(zhǔn)時。
裴謹韞剛剛換好衣服走出診室,便接到了秦清的電話。
電話剛接通,裴謹韞就聽見了秦清的哭聲。
他皺眉:“怎么了?”
“謹韞哥……我、我不知道該怎么了?”秦清哭得泣不成聲,說話都不完整。
裴謹韞:“你先別哭,告訴我發(fā)生了什么事,我來想辦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