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角微微抽搐,實(shí)在沒法直視他的眼睛,只覺得這人是個二愣子,都到這個地步還要英雄救美嗎?
趁著他們倆離開的這段時間,梨花又抓緊時間小憩一會,她把書本立在桌上,自己埋在知識的海洋里暢游。
不多時,宋序回來了。
沒人叫她的名字,她順勢睜開眼,林以雋居高臨下地冷眼看著她,聲音淡淡地飄到她耳邊,像是匿著一層無奈的寵溺。
“跟我出來。”
梨花一點(diǎn)點(diǎn)挪步,走在他身后。
走著走著她又打了個哈欠,聽到聲音的老師回頭瞧了眼她,注意到她眼下藏著淡淡的黑眼圈,直言問道,“昨天晚上你打游戲去了?”
“沒?!?/p>
她哪有閑工夫打游戲。
“難道是寫作業(yè)?”
“也不是?!?/p>
她的作業(yè)一直都是周玉容寫的,字跡娟秀工整,比她的張揚(yáng)跋扈、龍飛鳳舞的字體漂亮多了。
甚至前語文老師還把她的作品拿去參賽得了個二等獎,寄送了個銀色的獎杯,她看也不看就隨手就丟給了周玉容。
反倒是周玉容像是得了什么珍貴的寶貝,每天都要拿出來反復(fù)摩挲,仔仔細(xì)細(xì)從里到外擦拭干凈。
她偶然一次還看見這獎杯大大方方地?cái)[在周玉容的床對面,上面掛著她高中模樣的一幅巨大畫像,顯得有些詭異的尷尬。
因?yàn)榭雌饋砗芟襁z照上的祭禮。
尤其是她撞見周玉容正給她的畫像進(jìn)行鞠躬,拜佛,險些要磕頭的時候,她實(shí)在是忍不住一腳踹開他。
此后,她再沒從房間里見到過那個獎杯。
不過據(jù)周玉容所說,他把那些東西統(tǒng)統(tǒng)鎖進(jìn)了匣子里保存。
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。
這邊林以雋又換了個方向繼續(xù)問,“既然都不是,那你說說你干什么去了?!?/p>
梨花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回答他,“失眠?!?/p>
他定了定神,唇邊噙著一抹笑意,慢慢走到她身邊,語氣說不出的溫和,“那老師幫你準(zhǔn)備些治療失眠藥吧?!?/p>
見梨花沒動,林以雋又大著膽子做出更為出格的舉動。
他的手溫和地?fù)嵛恐獊y的頭發(fā),輕輕捻去臉上的碎發(fā),悄然慢慢地?fù)崦^她的肌膚,指尖留存著的一萬分的溫柔。
“老師?!?/p>
梨花仰著臉,臉上的表情不悲不喜。
她的語氣平靜之余還裹挾著某種說不出的惡意,伊始讓林以雋感到后背有寒氣蔓延著爬上脊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