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花上下打量他一番,倒沒有因為他的陰陽怪氣而惱怒,反而是定定地看著他,“我是哪位周小姐,和你有什么關系,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?”
秦問清見兩個人越發(fā)劍拔弩張的氣氛,怕姜朝頌真的動手打人,連忙上前一步打圓場,好聲好氣地說道,“周小姐,你先離開吧。這件事由我負責就好?!?/p>
梨花不語,只從他身邊經(jīng)過走向門邊,與他擦肩而過時似乎有意無意地瞪了他一眼,指責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“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在前,不該私自闖入客人的包廂,還請多多擔待?!鼻貑柷逭f的十分誠懇,他的眼睛直視姜朝頌,“為表歉意,我在此承諾,本包廂的所有酒水全免,并在稍后為大家送上飲品甜點作為賠禮。”
“除此之外,至于這件沾了污漬的外套,我會派人帶你去更衣室換上新的干凈的衣物,并且按照原價進行賠償?!彼3种皿w的微笑詢問,“這樣怎么樣?”
一男生剛想張口說什么,卻被姜朝頌一個眼神瞪回去,最后只得沉默以待,靜靜看著兩個人協(xié)商。
姜朝頌微微頷首表示同意,眼神晦暗不明。
“不過還有一件事,容我請問一下,”秦問清指著地上癱軟的崔懷梅,“這個人穿的是酒吧的工作服……”
“按照天上人間的規(guī)矩,顧客就是上帝,但本酒吧的工作人員卻算不進被捉弄戲耍的人選里。所以,還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。”
男生被戳中心思,忙著開口為自己辯解,但姜朝頌沒有進行任何回應,于是他只能說著什么“服務員自己毛手毛腳,導致不小心摔倒了”的蹩腳的謊話。
秦問清聽了他的解釋,沒有繼續(xù)追問,而是繼續(xù)微笑地看著對方,“既然如此,就讓他繼續(xù)回到工作崗位上,這賠償金就從他的工資里克扣?!?/p>
一聽到扣工資,地上的崔懷梅臉色一僵,雙頰失了血色,感覺有些頭暈目眩,只覺得天旋地轉,仿佛下一秒鐘就要昏死過去。
女生頓時瞪大了眼睛,急得大聲說話,“工資可以扣,但他這個人不能走!”
“哦?”秦問清唇角上揚,“為什么不能走?”
女生急的團團轉,時不時用手肘推推男生的后背,示意他趕緊想個辦法把崔懷梅留下來。
要是崔懷梅走了,待在這個酒吧里,她還有什么樂趣啊。
“現(xiàn)在是工作時間,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,還請不要打擾工作人員?!鼻貑柷宕螂娫捙扇松蠘?,請姜朝頌去更衣室換衣服。
然而等了好一會,工作人員已經(jīng)在身邊等候指令,姜朝頌仍然不動,他指著沒有走遠的梨花要求道,“讓她陪我去。”
秦問清眉心一跳,強忍著想揍人的心情露出一個笑容,好聲好氣地說,“不好意思,這位周小姐不是本酒吧的工作人員,無權讓她陪你去更衣室,更何況男女有別,你有點自知之明吧?!?/p>
“我不管,”姜朝頌冷笑著,“誰毀了我的衣服,誰來伺候我?!?/p>
梨花自然也是聽到了他說的話,停下轉身看著他,昏黃的光暈圈圈纏繞在她的周圍,烏黑的發(fā)絲落在白皙纖細的脖頸處。
“異物癖?!?/p>
姜朝頌臉色陰沉,整個人像是一塊凍住的冰,渾身不自覺地散發(fā)著一股寒冷的氣息,面無表情地盯著她,“你說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