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想我賭。”于平安聲音中透著落寞,孤獨和難過。
趙萱萱道:“那你就不賭唄?”
“你有非賭不可的理由?”
于平安對外稱自己想當【爺】,但趙萱萱知道,他的目的絕非成【爺】,他參加賭局的時候,并不【爭】,也不【貪】,他做的任何決定,都有【目的】。
而【目的】究竟是什么?
“都知道我蹲了10年監(jiān)獄?!?/p>
經歷了這么多,于平安已經把趙萱萱和小九當成了自己人,有些心里話可以說出口了。
“你們知道罪名是什么嗎?”
趙萱萱和小九對視一眼,知道于平安蹲監(jiān)獄,但具體的緣由,他們還真不清楚。
“殺人。”
“殺了兩個?!?/p>
于平安一開口,兩人瞳孔震驚,而更加讓他們震驚的是下一句話。
“殺的兩個人不是別人,是我爸媽?!?/p>
嘶?。。?!
趙萱萱倒吸一口涼氣,差點兒一腳剎車停下來,小九則握緊了棍子,全身緊繃,形成戰(zhàn)斗狀態(tài)。
“你們相信嗎?”
于平安的聲音很平淡,仿佛在訴說他人的故意:“我一覺醒來,就看到爸媽死在院子里,滿地都是血,當時也是快過年的時候,晚上有零下35度,尸體在外面凍了一整夜,就跟路邊賣的凍魚一樣,邦邦硬?!?/p>
“哦,對了,法醫(yī)做尸檢的時候,說我媽當時沒死,如果及時送醫(yī)院的話,可以救活,但我喝了酒,一直在屋里睡覺,她被活活凍死了?!?/p>
車內冰冷,空氣凝滯,只有于平安的聲音在敘述。
“我爸媽死了,比我爸媽死更可怕的是,兇手是我?!?/p>
“兇器上全部是我的指紋,還有目擊證人?!?/p>
“我就睡了一覺,醒來爸媽沒了,我還成了殺父弒母的兇手,你們說可笑不可笑?”
“有時候我都懷疑,這是一場夢?!?/p>
于平安回頭問二人:“你們說這是一場夢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