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閨蜜往我卡里打的應急錢,我才終于窘迫地結(jié)賬離開。
回酒店的每一步,都讓我感覺失望、無力。
一開房門,高柏正舒舒服服躺在沙發(fā)椅上,一臉愜意。
女兒在落地窗前高高興興地自拍,婆婆在旁邊樂呵呵地夸女兒美。
三個人相處的挺融洽,只剩我一個人站在房門口,和他們幾人格格不入。
“媽,你可算回來了,趕快去把那個藍色行李箱打開。找出我?guī)У木G色長裙,好好熨一熨?!?/p>
女兒邊拍照邊吩咐。
我沒有搭理他們,背起我?guī)У男?,頭也不回的走出去。
高柏快步?jīng)_到我跟前,
“還沒鬧夠?看來我剛剛給你的教訓還不夠!”
“沒聽見女兒說嗎,明天要拍照,去找前臺要熨燙機,把我們的衣服都熨平整了!”
我冷笑著回復:
“你們自己玩兒吧,我要走了。等你十號返程,咱們就離婚?!?/p>
高柏愣住,擰著眉頭問:
“你還真要離婚?”
“都是老夫老妻了,胡鬧也有個限度!”
我用力撥開高柏,
“財產(chǎn)平分,孩子年滿十八,該自己獨立了。上大學學費我愿意負擔一半,從此互不相干?!?/p>
扭過頭還沒走幾步,女兒突然跑過來拉住我:
“媽,你瘋了?不就是一條魚,一瓶面霜嘛!”
“喏,給你,剛買的,這可是國外的大品牌!”
女兒遞過來一個舊的、開封了的小瓶試用裝,強裝鎮(zhèn)定下,神情有一晃而過慌張。
我看看她,又審視了一下慢慢走來、眼睛泛著精光的婆婆。
“好呀,大牌子?!?/p>
說著,我擰開小樣,扣了兩坨,在二人沒反應過來時,迅速抹在女兒和婆婆臉上。
“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