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.雨夜之舞（二）（第2頁）

被偷了，還是被某個貴族拿去收藏了？卡里爾對此沒有答案。

他來到圓拱小門的另一端，視線已經(jīng)放到了一條公路之上。

比起老城區(qū)的漆黑，它大不相同。白熾燈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座，讓整條公路明亮的不像是諾斯特拉莫的造物。

榮耀督軍在這里設(shè)下了重點防御，如果硬要說的話，此前的崗哨與巡邏隊不過只是開胃小菜。這每隔五百米便設(shè)下一道的關(guān)卡才是豪華正餐。

持槍的人到處都是，他們甚至還擁有哨衛(wèi)機兵——一群真正的低智能鐵傀儡，由普萊姆巢都的匠人打造，銷量驚人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這條公路的路面狀況也很好。這點，則要歸功于那些每隔兩個月就會被趕去維護一次路面的工人。

但是，他們現(xiàn)在在何處呢？

卡里爾沒有答案。

他輕輕地呼出一口氣，隨后彎下了腰，拿走了圓拱小門邊緣處堆積的磚瓦，又拍走了一些灰塵，這才坐在了地上。

他要等待他們的到來，一如他過去所做的一樣。只要他嗅聞到他們的味道他就會立刻躍出黑暗，切斷獵物的喉嚨。

但是，在這一切被成功執(zhí)行以前，他需要耐心。

一個合格的狩獵者理應(yīng)擁有耐心，這同樣是一種少見的品質(zhì)，若是沒有它，你就做不成這份工作。

“耐心，幽魂。”卡里爾喃喃自語道。“別受傷，別讓自己失望?！?/p>

是啊，別讓自己失望。

他低下頭，握緊雙手，讓利刃緊貼皮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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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跑?！庇幕暾f?！澳悴粦?yīng)該跑，你應(yīng)該接受這一切?！?/p>

“滾開，你這個怪物！”

一個男人哭喊著吼叫道，他站在一間滿是鮮血的閣樓內(nèi)，手中明明舉著槍，卻沒有勇氣再朝幽魂扣動扳機了。

實際上，他的手已經(jīng)顫抖到幾乎握不住它了。

半分鐘前，他打光了一個彈匣，卻連幽魂的衣角都沒碰到。

而如果再往前倒半分鐘，你就會看見一個黑影是如何瞬間進入閣樓，并在兩次揮手之間將這二人崗哨中的一人扯斷四肢的。

如果你能看見那混雜著尖叫與血肉飛濺的場面或許，你就能對這個男人此刻劇烈的恐懼有一些感同身受了。

面對男人的哭喊，幽魂只是歪了歪頭。

所以，這就是恐懼的作用嗎？

他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，終于開始真正地理解為何卡里爾每次執(zhí)行任務(wù)都要采取寂靜無聲的方式了。

他原先以為，卡里爾這樣做只是因為喜歡而已。幽魂真的沒想到，卡里爾這么做，居然只是因為這樣更有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