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溝通是很重要的（第2頁）

“可是”

“我沒事，幽魂?！?/p>

卡里爾轉(zhuǎn)過頭，對著幽魂露出了一個微笑。他坐上那把破爛的椅子，視線看見了一旁的缺口錫杯。

有一杯苦澀的過濾水正在等待。

他伸手拿過，小口地品嘗了起來。身體的狀態(tài)如今很糟糕，他也的確需要一杯水，或一塊營養(yǎng)膏。而比起后者，卡里爾還是更愿意選擇前者的。

“謝謝你替我準備好的水，幽魂?！笨ɡ餇栒f。“另外，我們的計劃很成功，這多虧了你。”

“真的嗎？”

“當然是真的?！?/p>

“可是”幽魂猶豫地說?！拔腋杏X，清除崗哨對整個計劃來說沒什么用處。重點是斯科萊沃克家族的人，而他們是你的目標?！?/p>

卡里爾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這句話，他只是喝下了第二口水。在從舌尖彌漫的苦澀之中，他問道：“感覺如何？”

“??？”

“你的第一次自由發(fā)揮。感覺如何，幽魂？”

幽魂沉默了，理所應當?？ɡ餇枌@個結(jié)果并不意外——他不指望一個一歲半的孩子能說出什么感想來。哪怕這個孩子已經(jīng)兩米有余，揮手就能撕碎裝甲車也是如此。

力量與心智從來就不掛鉤。

但是，像這樣的溝通是必須的。

人和人之間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，哪怕是親人也不可能。完美的溝通能力是人類進化出的最寶貴的東西之一，卡里爾不會浪費它。

“我”

幽魂茫然地望著前方，此刻，他的目光落點并不在卡里爾身上。他望著黑暗，而黑暗則投以了同等力度的凝視。

卡里爾耐心地等待。

“我感覺很不好?！庇幕曷卣f。

“因為你殺了他們嗎？”

“不，因為”

“因為？”

“因為他們都會哭?！庇幕昝蛑煺f?！翱ɡ餇?，他們不是人，但他們?yōu)槭裁磿弈?？?/p>

好問題。

卡里爾放下水杯。

“因為恐懼?！?/p>

“恐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