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弘義從容不迫搖搖頭,“不是,今日我來是因我把東西落在平陽侯府了?!?/p>
“什么東西?”
還沒吃早膳,先吃些糕點墊墊肚子。
“一支狼毫檀木筆,本是不值錢的小東西,但因它是我母親生前留給我的東西。”
“這支筆意義重大,必是要拿回才行。”
景弘義在平陽侯府折騰了一天,終于找到那只筆。
接連幾天,景弘義都以各種理由來平陽侯府,晏林再蠢也看出景弘義其實是假給名義來監(jiān)視他。
奈何景弘義是伯爵府嫡長子,又深受皇帝信賴,輕易不可得罪。
好在最近萬事太平,晏林不需要避開景弘義,但這樣長此下去,會耽誤他的計劃。
在晏林決定要跟景弘義好好分說分說時,景弘義又沒來了。
一連過了兩日都沒來,晏林放下心來,給岳陽那些人寫信飛鴿傳書。
岳陽晏府,合族耆老在正堂商議,準(zhǔn)備給魏澄晏辦喪事,辦完后寫信讓晏林回岳陽。
既然他是晏家人,那該岳陽老家拜祭祖廟、把名字加進族譜,讓各位耆老都見見這位流落在外的世孫。
鈴玉把眾位耆老的話一五一十說黑呂歸雁聽。
“他們也太心大了,誰知道那晏林會不會是……”
話至此處,想起林楓房間就在隔壁,鈴玉壓低聲音,“萬一是假的,名字上了族譜,那不是惹人笑話,岳陽、京城都會笑話晏家。”
“你怕什么,要真是假的,丟臉最大的不是晏家,而是皇上?!?/p>
“皇上?也對,是皇上下的旨,都沒告知晏家一聲,聽信晏林一面之詞?!?/p>
這就是這幾天呂歸雁疑心地方。
從禾玉和鈴玉口中得知,這晏林在入京前一直是在岳陽一帶活動,晏林跟皇上不可能見過。
為什么晏林一次進皇宮就能說動皇上為他作保當(dāng)靠山?皇上沒有問過晏家人晏林身份是否屬實,晏家沒有開祠堂對晏林進行盤問,聽信晏林一人證詞就說他是晏家嫡系一脈,讓晏林承襲爵位。
當(dāng)初皇上徹查魏玉東可是花了好幾日,這晏林不到一天時間就……
這一系列反常操作,實在不像皇上作風(fēng)。
莫不是被威脅了?皇上是九五至尊,能有什么可以威脅到他?江山社稷?朝廷制衡?皇家兒女?兒女?難不成是……
呂歸雁似乎發(fā)現(xiàn)一個大秘密,神色異常。
“你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
我沒什么。
對了,我覺得晏家族老這事可行,京城和岳陽相距甚遠,不可能讓那些年齡大老者遠行。
況且,晏林要入了岳陽老家族譜才正式算是晏家人,京城那本只是晏家嫡系一脈本子,算不得數(shù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