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替石油成為新能源體系的晶能支撐起了藍星界與蒼穹界的聯(lián)合貨幣“星元”,并通行于兩界的每一個角落,原有的舊貨幣體系在十年前就宣布完成徹底過渡,其中也包括了蒼穹界的實體貨幣。
錢包里的星元現(xiàn)金余額,只剩下五塊八毛,也不曉得夠不夠買個饅頭。
在興都枯什山區(qū)最常見最方便的交通工具就是這種飛的“三蹦子”,這種廉價的雙座旋翼機并沒有多少技術(shù)含量,只要有一塊平地就能招手起降,經(jīng)濟實惠,有時候不僅載人,馱著一頭驢也能起飛,速度雖然不快,但在山區(qū)飛行卻是個優(yōu)點,快有快的好,慢也有慢的穩(wěn)當,至少不會錯過目的地。
像這種看上去不太靠譜的小型飛行載具,安全系數(shù)卻有保證,哪怕發(fā)動機出現(xiàn)故障,也不怕失速,靠著旋翼滑翔迫降,好歹撿條命回來是沒有問題的。
不像那些更加先進的飛行載具,萬一發(fā)生緊急情況,跳個傘都來不及,連人一塊兒自由落體,誰都沒個鋼鐵之軀,自然是完犢子,還不如這種和出租車沒什么區(qū)別,滿山區(qū)亂竄的“三蹦子”靠譜。
收好現(xiàn)鈔后,十九歲的大胡子旋翼機駕駛員丟過來一張硬卡紙。
“這是我的名片,上面有二維碼,要是出來玩就呼我,隨叫隨到,我?guī)闳コ藻佔樱氐赖呐撂寡蛉忮佔?,味道絕對是這個?!贝蝻w的app要被拿走分成,老客戶直接呼,雙方還實惠。
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,拉客帶賣羊肉鍋子,這個套路可以有。
只不過名片上的手寫名字叫作卡爾扎伊,而打飛的app上的駕駛員名字卻叫穆罕穆德,竟然不一樣。
難道自己打了一架黑飛的?
“嗯嗯!回見!”
生怕不小心說錯了話,被對方用ak給突突了,年輕的乘客一邊含糊的應回,一邊沖著重新啟動的雙座旋翼機擺了擺手。
“下回見,走啰!”
大胡子旋翼機駕駛員松開手剎,調(diào)轉(zhuǎn)頭的雙座旋翼機順著斜坡一路沖了下去,速度越來越快。
“三蹦子”又開始躍躍欲試的蹦跶起來,一下,兩下,三下,機體猛然一沉,驟然消失在斜坡下方。
這片斜坡是有盡頭的,下方是落差數(shù)百米的陡坡,要命!
“小……”
親眼目睹到這一幕的年輕乘客心都拎了起來,還沒有把“心”字喊出來,就見消失在視線里的雙座旋翼機再次出現(xiàn),借著一股上升氣流開始飛快爬升,甚至還能聽到大胡子旋翼機駕駛員聲嘶力竭的歌聲遠遠傳來。
“我送你離開,千里之外……”
這是哪一年的老歌?不記得了!
當旋翼機槳葉攪動空氣的嗡嗡聲消失在天際,年輕的乘客低下頭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電子地圖以及衛(wèi)星定位,果然沒有移動通信基站的信號,只剩下衛(wèi)星定位信號,再環(huán)顧四周沒有任何人煙的荒山野嶺,長長吐出了一口氣。
我,陳非!
特娘的被坑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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