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做指甲?”
身后忽然傳來的聲音讓喬矜己一驚,回頭看去,張不伐正站在她身后。
“你怎么不休息?”
“睡不著,出來喝水?!?/p>
張不伐也接了一杯水坐在她身旁,“我還沒睡。”
“你怎么不睡?”
“把這段時間的單子捋一捋,不然容易亂?!?/p>
喬矜己默然,沒想到他會這么忙。
“你想做美甲?”
話題又繞了回來。
“沒,只是看看?!?/p>
“你要是喜歡,我可以讓我姐”
“我不喜歡!”喬矜己異常激動,“我都說了我不喜歡,你怎么總是隨便揣摩別人的思想!”
張不伐愣住,沒想到她會忽然爆發(fā),明明晚上兩個人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。
張不伐忽然探過身,抱住她。
喬矜己忽然就僵住了。
“好,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?!彼Z氣平和,全然沒有因為她剛剛無厘頭的態(tài)度生氣。
她低聲喃喃,“我就是不喜歡?!?/p>
氣氛安靜的詭異,客廳內(nèi)只有窗外的風吹樹葉的沙沙聲,以及兩人微薄的呼吸聲。
喬矜己甚至還在發(fā)抖,他只好一遍又一遍,不厭其煩地,撫著她后背。
她依舊很瘦,肩胛處骨骼明顯,哪怕長了些肉,也是皮包骨。
倏然,他聽到喬矜己吸了吸鼻子,動作一頓,繼續(xù)。
她不想讓他知道,那她就當做不知道。
只是頸窩處的預期的濕熱,遲遲沒來。
等她情緒緩和下來后,張不伐問她,“喬喬,你在害怕什么?”
“我沒害怕。”
張不伐直直瞅她,顯然不信她的話。
她眼眶還是紅的,帶著些許濕潤,想來是想哭但是忍住了。
喬矜己心虛,一是對方本就沒做錯什么,她要和人家吵;二是她說謊了。
她最近哭的次數(shù)越來越多了。
她確實是在害怕,是對感情的茫然與無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