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兩個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。
你微微愣住,畢竟已經習慣于自揭傷疤伏低做小,大部分人都厭惡你如此,青兒居然還愿意跟在你身邊?
馮昭看著正在發(fā)抖的你,窩囊、殘廢、沒出息,連要個女人都不敢,染著口脂的唇小心翼翼地開開合合,怪不得女人見你都忍不住目露癡迷。
你生的著實漂亮,即便身為男子,也容易成為貴胄們的禁臠。
馮昭覺得自己對你的在意,約莫是出于同為男子的恨鐵不成鋼。
青兒最終還是被賜給了你,畢竟君無戲言。
那天的事情最終以你罰抄三十張大字結束,你還以為馮昭會因為你沾染了他的女人而大發(fā)雷霆。
說起來,你好像一直沒發(fā)現(xiàn)馮昭身邊有什幺女人,他的絕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前朝,曾經給他送妃子的大臣也都被他處理掉了。
因為青兒的緣故,你還搬到了新的宮殿,多了些伺候你的宮人。
你的日子依舊一成不變,除了練字之外,還要去校場學學御射。
御射這個東西,其實在馮昭親自來考校之前,師傅對你的教導都是在走過場。
畢竟你連弓都拉不動,騎馬也只能找只溫馴的小馬才能爬得上去。
馮昭的考校,你面對的當然是你根本都爬不上去的紅鬃烈馬。
為了避免被發(fā)現(xiàn)你沒認真練習的真相,你還是硬著頭皮爬了上去。
烈馬開始煩躁,你根本控制不住,在差點摔下來,馬蹄即將把你的腦瓜當西瓜踩的時候,馮昭輕輕一躍,坐到了你的身后,握住了你拽韁繩的手,攬住了你的腰,片刻之后,馬就安分了下來。
“沒出息。”
馮昭依舊習慣性地罵你,卻還是不可避免地感覺你真的像團棉花,這樣的棉花,想馴服烈馬,確實為難你。
你像只鵪鶉一樣習慣性挨罵,微微側頭就對上了馮昭的眼,你那雙濕漉漉的眼瞳沒出息地為自己辯解了一句:“陛下我害怕?!?/p>
那天晚上馮昭做夢夢到了一團棉花,棉花貼在了他的軀殼,和他無比契合,從來不想其他的馮昭第一次沖動,柔軟的棉花變成了一副軀體,他輕易壓制著,直到對上一張無比熟悉的面容。
你可憐兮兮地看著他。
【陛下,我害怕?!?/p>
從驚夢中蘇醒時,馮昭第一次大汗淋漓,他活了二十有六,腦中除了征戰(zhàn)沙場之外不想其他,可偏偏此時此刻,他忽然開始懷疑自己是否有斷袖之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