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愛了沈昭容整整十余載。
我把所有的深情、期待都毫無保留地傾付于她。
可放下她,竟然只花了不到十日,想想真是既可悲又可笑。
兩日后,我的傷勢逐漸恢復(fù),身體也好了許多。
我決定啟程前往邊關(guān)。
臨行前,我想起父親留給我的玉佩,那是我最重要的東西。
當(dāng)年出征前,我將它送給了沈昭容,作為定情之物。
可還未及推門,便聽到了沈昭容的聲音從屋內(nèi)傳來。
“你們不是不知謝云深對我用情至深?!?/p>
她的聲音清脆,帶著幾分憂慮。
“大婚那日,他必定會來攪局,我得想法子讓他安分些?!?/p>
“可是昭容,我聽說謝云深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啟程去邊關(guān)了,似乎不打算再回來了?!?/p>
她的好友低聲說道。
沈昭容聞言,嗤笑一聲。
“他那是故意做給我看的,想我去勸慰,他不過是在耍小孩子脾氣罷了?!?/p>
原來在她眼里,我永遠(yuǎn)都只是個孩子。
她的真心又怎會給如此幼稚的我呢?
自始至終,都只有我像個傻瓜一樣,被那些虛假的表象哄得團團轉(zhuǎn)。
我深吸一口氣,最終還是沒有進(jìn)去問玉佩的事,轉(zhuǎn)身默默離開。
一切收拾妥當(dāng)后,我將信和香囊放在桌上,手持行囊走出房門。
最后一次回望這住了多年的府邸。
曾經(jīng),我和沈昭容一起在院子里練劍,一起在書房讀書,一起在月下談心。
那些美好的回憶,如今卻如同鏡花水月,再也無法觸及。
我翻身上馬,馬蹄聲漸起,朝著邊關(guān)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風(fēng)從耳邊呼嘯而過,帶著一絲涼意,卻也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。
從此,天高海闊,我再也不會為沈昭容停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