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過了半小時,再次有人打來電話。
“你好,這里是市三院,你是方楚薇先生的家屬嗎?她出了車禍,現(xiàn)在在搶救,請你盡快來一趟?!?/p>
那邊急診部紛雜的聲音,讓我想起去年這個時候,方楚薇將我甩在地上,陪梁梓軒去海洋館。
在她走后,我才看到自己的腿骨從肉里穿了出來,地上都是血,等待救護(hù)車的途中,我給她打去電話,虛弱地懇求著讓她回來。
她卻不耐煩地說:“我回去能干什么?我又不是醫(yī)生,你怎么那么矯情?天天哭哭啼啼的!別再煩我!”
我再打過去,那端提示已關(guān)機。
等我做完手術(shù),就看到梁梓軒發(fā)了照片,兩個人站在水母池前方,親親熱熱地貼著臉。
回憶至此,那端的醫(yī)生又一次詢問。
我微笑起來:“不好意思,你打錯了,我不認(rèn)識你說的這個人。”
長達(dá)十個月的離婚官司終于結(jié)束。
方楚薇雙腿截肢,坐在輪椅里,溫柔地看著我,好像看著什么寶貝。
我卻只顧著跟王星宇相擁著歡呼。
除了擺脫方楚薇這個人以外,我還得到了一大筆不菲的財產(chǎn)。
五年后,晉升為集團(tuán)總部高管的我,正在國外旅行。
星宇的電話打來:“文澤,方楚薇今天上午自殺了?!?/p>
我點開新聞界面,看到了段氏集團(tuán)的訃告。
……忍受長期抑郁和身體病痛的折磨,不幸離世……」
社交平臺上,有一個熱門視頻,是出獄的梁梓軒一邊直播一邊幸災(zāi)樂禍。
“死渣女,終于死了,哈哈哈哈——”
他的笑聲戛然而止,整個人被撞飛出去,手機也摔在了地上。
關(guān)掉手機,我看了看面前的斯科加瀑布,心里無比寧靜。
這些人,再也與我無關(guā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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