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語一聲,眼睛逐漸亮起,“我明白了!博物館的異常能量、幻境里的祭祀儀式——它們不是孤立的!它們是這個‘時空殘響’能量外泄的表現(xiàn)!”“原本只是推測,但現(xiàn)在可以確認這場祭祀儀式就是源頭了!不只是這場幻境的源頭,還是整個空間、整個異常的源頭!”姬承云開心地補充道。
江幼魚揉著發(fā)暈的腦袋:“總之,只要我們搞清楚這場祭祀的異常,就能找到辦法離開這里了,對吧?”“理論上確實如此,”他有些擔憂地看向江幼魚,“但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。
這種幻象,我們可能……還要經歷很多次。
”“但我會竭盡全力,找到破局之法。
”少年堅定地說。
就在這時,人群一陣微動。
原本規(guī)律的樂聲和腳步聲出現(xiàn)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停頓和調整。
一位身著華貴玄衣的諸侯,在眾人簇擁下,帶著那尊熟悉的鎮(zhèn)岳玄文尊緩緩行至壇前。
姬承云的目光自然移向那人,向江幼魚介紹道:“他是胤候姬元,胤王朝的開創(chuàng)者。
”“我學過!”江幼魚瞬間精神了,“‘陽為獻瑞,陰懷不臣,旋即舉兵犯闕’!課本上說的就是他!他也出現(xiàn)在過你之前的幻境碎片里嗎?”“不是在幻境,”姬承云聲音透露出一絲復雜,“是在我家的祠堂掛像上,我算是他的后代。
”“哇哦!”江幼魚倒吸一口涼氣,“那你們家這傳承……可真夠源遠流長的!”九階白玉壇上,那位啟天子終于動了。
他緩步而下,冕旒輕晃,似乎對胤候的獻禮極為滿意。
他接過遞來的酒杯,姿態(tài)優(yōu)雅地將酒液緩緩灑落。
江幼魚的目光飛快掃過全場——胤候姬元的身影,不知何時已悄然消失不見!四周,莊重的樂聲漸起,編鐘與石磬奏出宏大而略顯單調的旋律,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儀式感。
身著繁復而沉重禮服的舞者排成規(guī)整方陣,開始動作精準卻缺乏生氣的翩翩起舞。
一切顯得平靜、莊重,甚至帶著一絲神圣,與預想中的陰謀和毀滅前兆格格不入。
江幼魚瞪大了眼睛,幾乎要把祭壇盯出個洞來,卻愣是沒看出半點破綻。
太正常了,正常得讓人心頭發(fā)毛。
“準備!”姬承云一把攥住江幼魚的手腕,力道比任何時候都大,“時間到了,這次的幻境馬上就要結束!”江幼魚麻木地點頭,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緊緊閉上了眼睛,將自己徹底隔絕在即將爆發(fā)的煉獄火光之外。
熟悉的、撕裂靈魂般的劇痛與拉扯感再次席卷而來。
當江幼魚強忍著眩暈再次睜開眼時,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僵住——他們竟然直接站在了祭壇邊緣!不再是那個遙遠的街道!九階白玉壇近在咫尺,啟天子依舊在煙氣繚繞中靜立。
“幻境的變了!”
姬承云的聲音流露出激動,他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變化,突然,一個大膽的猜想在腦中瞬間成型。
“假設你的異能確實存在,而手機是一個必要媒介。
”姬承云分析道,“那么,關鍵很可能不在于‘使用’,而在于‘對象’!”江幼魚猛地轉頭看他,眼中升起明悟:“所以說,我應該拍的不是普通的街道,而是……祭祀儀式!”姬承云肯定地點頭,沒有絲毫猶豫,迅速將自己的手機塞進她手中:“試試!對準它!”心臟在胸腔里狂跳,幾乎要撞碎肋骨。
江幼魚屏住呼吸,手指帶著微顫,將手機的鏡頭死死對準了那片被煙霧籠罩的祭壇中心,用力按下了快門——咔嚓!眼前的景象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,劇烈地扭曲、波動!原本空蕩蕩的祭壇臺階上、角落里,無數(shù)人影如同從濃霧中析出般,瞬間清晰起來!這些都是什么?江幼魚瞪大了雙眼。
就在這視覺重構的沖擊波中,一個虛無縹緲、卻帶著點輕快意味的年輕男聲,毫無征兆地直接在她腦海中響起:“你好呀小魚~奇物002號,全天候為您服務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