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婉兒……只是想學(xué)點東西,也能幫大人解些憂?!?/p>
霍思言眼神掃過她手上那串“魂絲編卷珠”,那是識術(shù)司專用物,早在數(shù)年前已被朝中禁絕。
“這東西,你哪來的?”
曲婉怔了一下,旋即笑了:“是從舊物倉撿的,見著花樣巧,就留著玩。”
霍思言也笑了,眸中卻無半分溫意:“你若真愛玩,便拿著這珠卷,把識塔三卷檔案各歸一線?!?/p>
“若明日午后能做完,我認(rèn)你半成?!?/p>
曲婉不語,只磕頭應(yīng)下。
她走后,曲長安從窗后出現(xiàn)。
“你真打算留她?”
“她是禮監(jiān)的人?!?/p>
霍思言望著門外,語氣冷靜:“正因如此,才要留。”
“人送來的,就不是白送的,我若拒了,禮監(jiān)便能明目張膽安排下一批,可我若留了,只需一刀一線,就能讓她也纏上我的線?!?/p>
“既然她愿入我識塔,那我便叫她……染上我的魂?!?/p>
另一邊,謝知安正在東閣查閱舊年禮部卷宗。
他找到一卷落款非明、非暗,署名為“敬安”。
這是他父親謝煥在私事之外少有用的名諱。
卷中記錄的,是當(dāng)年“魂器會審”前一日,一位內(nèi)廷嬤嬤的入奏。
那人姓顧,名顧氏,是貴妃幼時的教養(yǎng)嬤嬤。
她所奏之事,便是關(guān)于霍家老主魂術(shù)“可控性過低”的建議撤審。
而那封奏折,竟直接由謝煥轉(zhuǎn)交中樞。
魂器案,并非純由謝家主導(dǎo),而是貴妃之手早已插入。
謝知安盯著那張薄薄的紙,指尖幾乎捏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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