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尾署名,卻不是她自己,而是……謝知安。
謝知安望著那封信神色復(fù)雜:“你用我名義上奏,太后會信?”
霍思言看了他一眼:“信,她一定會信的。”
“因為你是謝知安,謝家,一直是太后手中的衡木?!?/p>
翌日,京中樞臺議事,謝氏舊臣呈上密折。
太后讀罷,面色未變,只將密折收起,隨口一句:“倒也沒錯,這宗政家……的確太安靜了,也是時候該敲一敲了?!?/p>
而宗政家那座沉寂多年的老宅,在這一刻,仿佛也察覺到了風(fēng)聲微動。
宮中,御花園深處,梅林飄香。
太后在溫室中親手剪枝,沈芝守在一側(cè),悄聲通稟:“宗政家尚未有回聲,但聽聞今日起,京中多所私塾、書堂,皆有學(xué)子暗中傳文,意指南州行權(quán)過急,擾亂朝綱?!?/p>
太后未語,緩緩剪下一枝紅梅。
沈芝繼續(xù)低聲:“多半,是宗政家在后推手,雖不言明,卻句句皆指霍思言?!?/p>
太后放下剪刀,隨手將梅枝插入瓷瓶,道:“傳去謝府,就說……我這宮里,太冷了,讓她送點熱鬧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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撤令封權(quán)
沈芝微怔:“娘娘的意思是……”
太后神色不動:“她若真想入局,就不能只坐在南州,把火燒起來,讓她自己挑?!?/p>
謝府書房,謝知安收信皺眉,將信遞給霍思言。
霍思言掃過一眼,輕輕笑出聲來。
“宮里太冷,倒也承情,那我就送她一場春火?!?/p>
她起身披上外袍,吩咐左右:“備馬?!?/p>
謝知安跟上:“你要去哪?”
霍思言道:“去見一個老朋友,宗政墨遠?!?/p>
謝知安眉頭微擰:“你要正面碰他?”
霍思言道:“不碰,他就一直以為我不敢動,我要讓他知道,我不止會動,還動得快,準,狠!嚇到他兩腿發(fā)軟!”
當日晚間,京郊清風(fēng)書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