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日起,宗人府收回鳳鸞宮調(diào)印之權(quán),另將鳳鸞宮所涉小吏押入天牢,交樞臺徹查?!?/p>
話音落地,謝知安在謝府書房收信,望著密函上宗人府的官印,不覺笑了。
他抬頭望天,天已轉(zhuǎn)晴。
鳳鸞宮深處,一陣脆響劃破靜寂。
貴妃拂袖掃落案上的茶盞,玉面含怒,眼神陰鷙。
“一封殘卷都能翻案,那些廢物是養(yǎng)著做什么的?”
蘇誠跪地,額貼冷磚,不敢出聲。
她冷冷道:“宗人府今日既敢斷我權(quán),那些舊賬,也就沒必要客氣了。”
“去,把太后舊病私診一事翻出來,再添一封霍家舊債,霍思言既想玩明的,就陪她打一場陰的。”
蘇誠應(yīng)聲退下,宮門卻在這時傳來通報。
“宗人府副吏來函,請鳳鸞宮于三日內(nèi)遞交太后封印全卷,覆核舊印。”
貴妃愣住,隨即失笑。
“好一招殺回馬槍?!?/p>
與此同時,宗人府內(nèi)。
主司望著手中來自太后的內(nèi)批,神情微不可察。
那一封手批,只有一行小字:“宮印既涉舊人,交由宗人府重定?!?/p>
字跡雖顫,卻為太后親書。
這意味著太后未被完全掌控,或至少在貴妃手下仍存三分清明。
主司當(dāng)即回令:“按舊例徹查?!?/p>
一邊召霍思言入府,安排她入宮核印。
謝府書房中,謝知安放下宗人府送來的折子,眉頭微蹙。
“她要親自入鳳鸞核???”
太夫人冷道:“這步太險,宮里如今局勢不明,鳳鸞之中不知藏了多少眼線,她進(jìn)去,若是栽了,不光自己,謝家也脫不了?!?/p>
謝知安卻輕聲回道:“她不去,這案就永遠(yuǎn)查不到底?!?/p>
“我若不攔,那是信她,她若真有事,我替她扛?!?/p>
太夫人盯著他看了許久,終究什么都沒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