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氏,這謝家的規(guī)矩,是由你定,還是由我來守?”
宋氏臉上血色盡退,低頭不語。
霍思言冷聲開口:“即日起,宋氏禁足三日,靜省內房,顏秋之事,移交長隨堂?!?/p>
一句話落,廳中眾人盡數(shù)噤聲。
無人再敢多言。
夜后,霍思言召曲婉入書房。
“顏秋是死棋,用來引宋氏出錯?!?/p>
“可真下毒之人,另有其人。”
曲婉點頭:“她只是放毒的人,不是識毒的人,那魂毒調制之法,不是尋常仆從所能知。”
霍思言眼神微動,聲音壓得極低:
“此毒法,與識塔南卷中一頁殘錄幾乎一致,你去查查,那頁是誰經手抄錄,我倒想看看,是誰在用識塔舊術攪我謝宅。”
另一邊,謝知安在中樞錄政院得信,鳳鸞宮令在乙庚年曾參與南錄冊審,但無署名批示,身份記錄亦被抹除。
“也就是說,那第七冊,是她暗留。”
“她不只是篡改魂卷,更可能是驪門案真兇之一。”
主司低聲問他:“你可知,這若成證,貴妃位份,恐將動搖?!?/p>
謝知安抬眸,眼中一片冷冽。
“她動得我母親的命,我才動得她的權?!?/p>
他拂袖而去,留下卷冊謄本一份,交由密院封存。
深夜,鳳鸞宮內。
貴妃獨立香閣,望著殿外雨意迷蒙,語聲冷淡:“謝宅已亂不成局,那霍思言卻依然穩(wěn)坐不動,看來,該我親自去問她一句,她究竟是謝家主母,還是舊案余孽?”
她揮手而下,一道令符遞出。
“調禁衛(wèi)六人,化名為太夫人禮護,明日隨宮中供奉入謝府,此行若無所獲便不必回來了?!?/p>